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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浴血的马儿搓洗。
阿喀琉斯怀抱帕特洛克罗斯回到营房,奥托墨冬把长矛盾牌放在门口匆匆离开去准备饭菜去了。
将脸色苍白的人轻柔放回床上,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跪下来小心翼翼解开他身上浴血的战甲,褪去战靴,尔后用刀轻轻割开沾了血已经凝结在肌肤上的血衣,伤不多,集中在手臂与大腿上。
剥掉全部的衣物后转身把水盆端到床边,开始为他擦拭身体,长矛刺伤的地方比较多,伤口深浅不一,大部分已经止血,脚上的伤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口看起来比较可怕。
洗下一盆血水后拿出从马哈翁那里得到的草药,仔细涂抹在伤口上,草药中含有止血草和消肿止痛的药,可以减轻他的痛苦,抹好药之后再用纱布把受伤的地方缠起来绑紧。
做完这些才用被毯把他盖住,自己端起水盆离开营房。
谟涅门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国王坐在洗浴池中心不在焉洗刷着身体,他没有受伤,但是看起来却很疲惫,痛苦非常,严肃刻板的脸上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蓦的握紧佩剑!
草草吃完饭回到营房,牛油灯下帕特洛克罗斯仍旧没有醒来。
于是在床沿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为他理顺胸前的头发,低头亲吻他的手指,痛苦询问:“帕特洛克罗斯,我们到底怎么了?”自从来到特洛伊之后两人之间的就一直弥漫着一种陌生感。
帕特洛克罗斯醒来时已是深夜时分,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身体却在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中,渐渐适应黑暗后看见阿喀琉斯熟睡的脸。
伸手抚摸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的眉骨,仰头靠近他,亲吻他的唇角,低声唤:“阿喀琉斯,阿喀琉斯。”
因为白天的大战,此时的阿喀琉斯早已累得进入深沉睡眠。
胳膊被纱布缠得硬邦邦的,行动很不方便,腰上腿上也有纱布,抚摸着被照顾得很仔细的身体,帕特洛克罗斯淡淡微笑:“谢谢你,阿喀琉斯。”
说完蜷缩身体安静躺在他怀中,睁大眼看着房顶,海浪声在耳边起伏,身体的疼痛折磨着每一根神经,可是这一切都无法令哀痛的思绪平复。
贝拉德在特洛伊!
没有任何疑问,那位骑在马上的将军绝对是贝拉德,气质也好神态表情也好,绝不可能弄错!
临死之前的那声呼唤,让他无比确定贝拉德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是帕特洛克罗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三千年后的时空,而现在,特洛伊城中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贝拉德,为什么不肯面对我?
你明明看到了我的!
呆呆望着黑暗中的营房屋顶,过度悲痛已经让脑子停止思考,城门最后关闭的那一幕不停在眼前回放!
血红夕阳中,黄沙漫漫的平原上,高大冰冷的城门口,一身血红战袍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策马转身,没有半分留恋。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被莫名其妙抛弃,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无能为力的与他再次分离!
扭头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思绪纷乱,然而不论怎样混乱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去找贝拉德的念头,强撑着伸出发出恶臭草药味的手臂用力抱住沉睡中疲倦的阿喀琉斯,下午喊得声嘶力竭,嗓子好像都在流血了,沙沙在他耳边再次轻声说:“阿喀琉斯,谢谢你!”
感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谢谢你的深情。
穿越三千年时空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我何其幸运,你又何其无辜!
令你失去最爱的人,对不起!
请你,也原谅我。
原谅我决定要离开你,去偿还自己的不甘心。
“殿下,您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希腊人的营地中与密尔弥冬人营地相邻的伊塔刻的营地中,国王奥德修斯的营房内,金色的柔和光芒将房间照得通明,墙上牛油灯微弱的灯光在这样神圣之光的掩盖下显得晦暗不明。
端坐在雪白地毯上的奥德修斯面露谦卑的神情对着对面的光源说话,牛油灯将那道灯光中的身影照映在墙上,从身段看是身材可人的女子,头戴金冠身穿希腊女人中常见的丝绸长袍,不知道对方再次说了些什么,这位希腊人中的智者面色忽然凝重起来,说道:“既然殿下不方便出面,我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殿下希望我怎么做?我并无分辨神祗与普通人的智慧之眼。”
墙上的影子优雅抬起丰腴的臂膀,洁白的手掌放在放在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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