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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在三木看来,一点善意的欺骗都是可以承受的,他记得老子的《道德经》里有一句名言:“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觉得说得很在理,要想人生少点烦恼与祸患,就得有一颗知足的心。
或许就是这种豁达,让三木变得比一般人更乐观,更沉稳。
想起一个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三木问道:“军方一直咬着白骨村出来的人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我们不是普通人?”
“为了人类的传承与存续。”李重岩不假思索地直言:“你跟马铃儿生的是枚蛋,对吧?你试想一下,如果全白骨村的人都跟你一样在社会上逍遥自在,让他们在社会上滥jiao,未来,该有多少人会面临下蛋的厄运?”
“白骨村大部分人生的也不是蛋啊,只是我……比较特别,属于个例。”
“那是他们还没有完成一阶进化。”李重岩解释道:“按欧阳博士在《未来生物进化论》中所述,他们在没有经过心脏裂变之前,只能称之为进化基因携带者,只有像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进化者,也叫第一代进化者。所幸的是,你们这一代还算有点人性,必竟是从人类进化过去的,但是,你们的下一代,即二代进化者,那可不是什么善茬,刚开始他们虽然只是一枚蛋的形态,一旦等他们破壳苏醒,后果将不堪设想。”
“会怎么样?”三木追问。
“他们不仅拥有与生俱来的恐怖力量,还有与生俱来的兽性。”欧阳博士走了进来,他从专业角度给三木解释:“一代进化者的基因链中含有一对返祖基因,当这对基因遗传给二代之后,不仅可以得到完整的保存,还将被放大无数倍,令兽性压抑人性。如果让他们破壳苏醒,在原始兽性的驱使下,再加上他们的智慧与武力,人类最终将面临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三木:“……!!!”
欧阳博士继续道:“其实,军方一直对你们一代进化者持包容态度,但又害怕你们会不断制造出二代进化者,因此,到底是该彻底厄杀还是该继续观望,一直争论不休。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寻找改良你们一代进化者基因遗传序列的方法,只可惜至今卡在瓶颈里面,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李重岩望着沉思不语的三木,试探性地问:“说到底,是那枚蛋害了你和马铃儿,那玩意儿可是全人类的公敌,要不要考虑一下把那枚巨蛋的下落告诉我们?”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面对两个人的盯视,三木咧嘴笑了笑。
很多时候,表面的一个笑容往往比撕心裂肺的哭泣还要痛苦,这就像是自残,一刀子捅进去,不死也得半瘫,这种感觉,三木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
人类只会记得他和马铃儿生了一枚巨蛋,并有可能将事件载入史册。
在三木看来,这是一场被打上正义标签的圣战,没有硝烟,但在战争一开始他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能将自己的青春埋在白骨村的沙土里,却埋不掉那一滴血缘的牵绊,忘不掉自己还是一个不曾负过半点责任的年轻父亲,他想,这就是因果,或许该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代其接受全人类的审判。
尽管很无奈,可必需承担。
三木,这两个字是他妈妈帮他取的,东方属木,象征着生发之气。当初,他那个年轻的妈妈是希望这个名字能让他的生命力更旺盛,像蓬蓬勃勃的春天一样,但通常情况下,他更希望自己是一片无公害的绿色森林。
在沉思良久之后,三木又对李重岩和欧阳博士说:“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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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天蛾人破壳
这天下午,在李重岩和欧阳博士的帮助下,三木顺利见到了马铃儿。
九号监护室。
昏迷不醒的马铃儿躺在手术台上,听不到外界的呼叫,但三木的嘴角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他就像刚刚从无间炼狱中走出来的一个勇士,将一切凄风血雨深深埋在心底,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手术台的边沿,伸手轻抚她的长发,让嘶哑的声音在心底发出最诚挚的忏悔:“蛋妈,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重岩和欧阳博士站在旁边,看到一滴眼泪掉在马铃儿苍白的脸颊上。
于心不忍。
一个男人的眼泪,哪怕只是一滴,往往比体内的热血还珍贵。
李重岩安慰道:“她的意志力超出了军方的想象,在刚被抓来的那几天,身边任何一件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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