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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牢牢地刺着心;这痛,如美国白蛾,怎么也除不净。
前不久,雨霏收到灵的短信:
我也来到了上海,我要和你在一个城市里生存。
她是怎么弄到我的电话的?雨霏找不出适当的人来应该把她的电话告诉雨霏。但空气是流动的,信息如空气一样到处流溢。
这条短信一次次在梦中把雨霏惊醒。冷汗一次次浸透她的衣被。
永别,不再是永别,而是一次普通的朋友间的告别。
真的,无处告别。
黄浦江上的风,吹动着围巾。围巾的穗子轻轻地飘扬。
雨霏慢慢地把围巾系到栏杆上,挽了个套,用手又拽了拽,足够结实。
她小心地把头套进去,脚往下滑。
噗地一声,雨霏悬在了栏杆和江水之间。
对面的东方明珠塔,仍然闪烁着,照亮了繁华的夜上海。
雨伞下1
下大雨,有人打着伞,有人没带伞。没伞的挨着有伞的,钻到伞底下去躲雨,多少有点掩蔽,可是伞的边缘滔滔流下水来,反而比外面的雨更来得凶。挤在伞沿下的人,头上淋得稀湿。
——张爱玲
安然挺喜欢张爱玲的文字的。
高中时就偷偷地看,被老师逮着了好几次。安然不以为意,还是偷着看。她觉得张爱玲的文字就是自己的姐妹,经常地走进她的心里。
安然也有一把伞,淡蓝色的,有点透明色。有人说那把伞是不能在太阳下暴晒的,否则就会开裂。但安然仍然喜欢打着这把雨伞,不管是雨天还是晴天。喜欢一件事物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这把雨伞是泰送的。那天安然去东北的一所大学报到,泰专程从县城的百货大楼买的天堂伞。天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安然的父母都没有去送她,因为安然的父母都不识字,没有出过远门。只有泰来了车站,雨幕中,泰的衣服已经湿了很多。
安然看得有点心疼,这个大男孩一向很强,他不在乎这一点雨。
“你拿着我的雨伞回去吧,这雨看着像要大的样子。”安然说。
“不。看着你安全地离开我的视线,我才放心。”泰说。
“我用不着了,快上车了。”安然坚持要把雨伞给泰。
泰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等等,我马上回来。”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泰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举着一把崭新的伞。
“我把你的伞拿走,我就送你一把新的吧!”泰说。
汽车发动了,泰一动不动地看着汽车渐行渐远。这辆载着安然的车终点是省城,转火车到达东北。
泰是安然高中时的男朋友,报志愿时安然执意要去远方读书,和泰发生了争执。泰和安然都知道,高中时的恋爱关系要想走到大学,就像趟过阻碍刘备的潭溪一样,只有的卢马才能跃过。他们之间的爱情仿佛就到了那条大河边。安然看着雨水顺着泰的脸往下流的时候,就感到心中的血,仿佛在滴。
泰和安然的恋爱关系一直在继续,但始终没有越过线。偶尔泰会坐火车来看安然,更多的时候是安然自己在自己的校园里看其他人的爱情故事。
安然的家境贫穷,她不想让大学在虚度中过去。大学的爱情同样是没有经济基础的,所以她不会也不想再涉入。大学扩招已经使就业形势越来越严峻,怎样找到一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安很少再能想起泰。
黑夜里,安然常常为毕业后的工作问题焦虑得睡不着觉。她抚摸着自己富有弹性的皮肤,感受自己美丽的身段,开始自怨自艾起来。皮肤在黑夜里寂寞地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
也有的时候,安然会在雨天里在校园里游荡。小树林在雨水的滋养下格外葱绿,都嘶嘶地放着油光。哎,人如果是树叶就好了,只吸收雨水就可以活得很好。
可是人是悲哀的动物,在自造的环境里无情地毁灭自己。安然想,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带她脱离这个困境就好了。
学习再好,也不如找个好男人有保障。这是目前最流行的做法,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忙着相亲找男人了。婚姻比工作重要,应该是这样的。
男人还想找一个好的女人少奋斗二十年呢!何况女人乎?
作者题外话:你知道张爱玲那句话的真实意思吗?我认为是穷人钻到富人的伞下,还是要淋雨的,也就是说是最终的受害者。
雨伞下2
秋季,一个雨天,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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