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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于的用词十分古怪﹐他竟然说我“回来”了﹐可知我刚才的言行﹐是如何失常。这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自嘲﹕“勇往直前了那么多年﹐其实也应该有权利退缩一下的。”
陈耳忙道﹕“当然当然﹐但是请别在我们国家道到大危难时退缩。”
我瞪了他一眼﹕“也不见得有什么大危难﹐不过是更换了名义上的国家元首而已。”
陈耳叹了一声﹕“人鬼的混合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和做法﹐全然不可预测﹐想起来就叫人不寒而栗﹐谁知道他会作出什么样乖张的决定?又有谁知道这样的怪物受了降头师的操纵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伸手出车窗外﹐摘下了半片芭蕉叶﹐在手中撕著﹐接著﹕“我能做什么?去见史奈大师?”
陈耳搔耳挠腮﹐显然他也不知该如何著手才好﹐温宝裕在这时候﹐发挥了他强大无比的想象力﹐他忽然一拍手﹕“有了﹐这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现在还没有炼成功﹐那就还只是一具尸体﹐去把那具尸本偷出来﹐整件事就完全结束了。”
我闷哼一声﹐温宝裕立时补充﹕“我只是提出一个一劳水运﹐彻底解决的方案﹐如何执行﹐种种细节﹐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
陈耳摇头﹕“没有可能﹐别说不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就算在你眼前﹐那既然是史奈大师要的东西﹐谁敢去动一动﹐碰一碰?”
温宝裕突然直跳了起来﹐神情兴奋奠名﹕“谁要去动去碰?只要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隔几百公尺﹐射上十七八枚火箭﹐尸体自然炸得粉碎﹐史奈大师若是也在﹐自身难保﹐如何还能作怪?”
在这个地方﹐讲温宝裕这种话﹐其危险程度﹐等于是一个白嫩的胖子赤身露体走进了食人族部落之中一样。我倒还好﹐陈耳脸上变色﹐看来和芭蕉叶竟然没有什么大分别。
我用力推一下﹕“你别发楞﹐温宝裕才想到的办法﹐并非不可行。”
陈耳又隔了好久﹐才透了一口气﹕“理论上是如此﹐可是当我们调派计划﹐行动还没开始﹐降头师方面﹐就早已知道了。”
温宝裕不服﹕“他们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人家内心所想的秘密﹐他们能裁住他人的脑电波?”
温宝裕的话才一出口﹐就听到在车子之外﹐不知在什么地方﹐甚至连远近也难以确定﹐一入耳﹐就阴恻恻地觉得遍体生寒的声音接上了口﹕“什么脑电波﹐那是用实用科学的观点来解释实用科学不能解释的异象的杜撰。”
这个声音听来虽然可怕﹐可是所说的话﹐听来十分理性﹐也不像有什么恶意。然而﹐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突然传入耳中﹐给我们三个人的震撼之大﹐也可想而知。
陈耳把车子驶进芭蕉丛中隐藏起来﹐我就有“多此一举”之感﹐因为我觉得就算随便停在路边﹐也不会有什么人偷听到我们讲话的。
可是﹐如今车子在那么隐蔽的所在﹐居然车外就有人搭了腔﹐而我们所讲的﹐又是和一椿可怕之极的事情有关﹐泄露出去﹐随时有性命之忧﹐在绝无可能的情形下﹐居然出了毛病﹐如何不惊?一时之间﹐我们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四周围极静﹐这时除了芭蕉叶在风中摆动发出的沙沙声之外﹐只有一个脚步声﹐正自远而近传过来。
若不是阳光灿烂﹐我想我们都会大叫“鬼啊。”然而﹐鬼又为什么不能在阳光之下出现呢?温宝裕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陡然张大了口﹐但是他还没有叫出声来﹐我已经伸手掩住了他的口。
温宝裕用十分恐惧的目光望定了我﹐我压低了声音﹕“是猜王降头师。”
我说的声音十分低﹐连在车内的人﹐也是仅仅可以听到的程度﹐可是车外﹐居然就有了回应﹕“卫先生究竟名不虚传﹐连故意改变了的声音都听得出来。”
我松开了掩住小宝的手﹐小宝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时﹐猜王来到了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就坐在温宝裕的旁边﹐温宝裕自然是由于想起了他腰际的蛇和他身上那许多古怪东西的原故﹐所以陡然移动了一下身子﹐紧贴著车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没有嘲笑他﹐因为猜王突然出现﹐使我也感到心中凛然﹐我忙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温宝裕的情绪﹐回复得很快﹐他居然喘著气问﹕“蓝丝姑娘呢?”
猜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向陈耳指了一指﹕“他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做了一个不明白的手势﹐陈耳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降头师有办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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