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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哈哈!”玉洁握嘴笑起来:“天逸,对不住,你这么一说,我便想到茄子去了,满脑子都是两把剑插在一只大茄子上。”
“呃……”天逸顿时又被这话气得清醒过来。
“噗哧!”两个大男人在殿内也笑了起来。
天戾更是略有得意,不免传递教女心经:“本以为将天魔皇之位让给你这个大英雄,二师兄可以志得意满,像当年岱山上一样意气风发,哪里知道,你的脸现如今冻僵了似得,连玉洁都说,段叔叔有面疾,平时只会皮笑肉不笑。对着你这样的脸几百年,天逸都算坚强的女子……”
哪里能和他天戾比,经历再坎坷,留给家人的总也是和熙微笑。偶尔和孩子气的乐怀拌嘴,彼此的眼睛总是温暖的,都明白即使只为一双儿女,也断不会轻易分崩离析。
“天戾,你不懂。”天魔皇意味深长地叹一口气道:“自住进天魔宫的那一日起,本座就如同进了冰窟。来往的天女只见多不见少,后宫也愈发充盈,可是居然再没有一个敢正视我眼睛,同我对话的女子。”
再没有年少时任性的可秀,更不提那趾高气昂力压自己一头的致莲。
宫内身影虽纷杂,红的,绿的,黄的,不绝于眼。但个个见到他便抖索着身子,半伏,特意避开他的眼神,多少次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吞噬魔谛望,她们才会怕成这个样子。
畏惧会传染,一传十,十传百,终于有一日,自己的儿女也变成虚灰的影子,怯生生,离他几丈远就飞奔而逃;实在不幸到了眼前,天逸和她姐姐就垂着头,背道德经一样呐呐道:“父父父皇,本本宫宫没有乱跑……还还杀了三只惕厉怪……”
兴味索然的天魔皇孤身离去,也实在不知该怎么为这样的对话搭腔。
一入宫门深似海,原来说得不止是那些柔弱女子。
还有一桩事段小楼实在无法对着天戾出口。
后妃虽有几个,堂堂的天魔皇却已经很久都没有召见临幸。
何苦来哉,睡个女子就要搞得阵仗巨大,原本被翻红浪的乐事却屡屡变成他霸王硬上弓,强抢良家妇女似的闹剧,后妃们一进寝宫,都作烈女状紧闭着眼拽住自己的衣角不放,即连得趣的呻吟,也是力尽克制而收敛,仿佛生怕他快活似的。
次次如此,他终于耐不住问了还算胆大的莲妃,究竟是何故如此。
她的回答更叫他心寒:“陛下,我们其实是太敬爱您了。我们小时候哪个不知魔教有个威武将军是个神功非凡的大英雄?仰慕已久又有幸入宫服侍左右,亲眼得见天颜,陛下之俊美容姿更叫我们等闲女子自卑不已,实在是又敬又爱又怕,不敢过于亲近。”
他原来只是一个英雄的壳子,没有心,专门用来膜拜以及敬而远之。
兄弟两个正嘟囔着管教女儿的烦恼。
天逸却一把推开了弘光殿的殿门,冷冰冰道:“父皇,小四有话同您说。”
也不知她是清醒是疯。但却是头一回找他说说话。
段小楼体谅女儿病中,丝毫不责怪她的举止粗鲁,立马动身去听女儿要说的话。
两个还未走远,玉洁从门外探进脑袋来道:“爹,好像要出事了。”
天戾一惊,急问:“什么事?”
玉洁闪进殿来附耳道:“天逸妹妹好像全然清醒了。适才她问了我好多个怪问题。比如,为何她也有天魔眼,我告诉她,段叔叔也有啊,我就曾经亲眼看见过;莫说段叔叔了,玉洁我都有天魔眼。于是给她看了看我的……”
天戾稍微放下心来:“这并无什么,我家小公主答得很好。”
“可她后来又突然问我,神教可有什么能够授受避劫丹而又好男风的权贵。玉洁当即回她,算来算去,只有重光大元帅一个……”
天戾陡地转睛,看着自家小美女说:“天逸怎么答?”
“她满目金光说知道了。”玉洁跺脚道:“可我怎么觉得像要出事?”
天戾不语,沉默片刻,突然又责问玉洁:“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玉洁立马回以娇憨地一笑,以纤纤玉手捧住老爹的脸调戏般道:“神教除了重光还有什么权贵出名地好男风?实在要算,只有五姨夫鹤豆抖了。听说他在魔教的时候和我家大美男天戾有一手,惹得段叔叔醋意大发,差点夺了皇位去!”
“呃。休得胡言!”哪有那样的往事,硬要算,也只是他曾经被四郎调戏了那么几下子,和二师兄段小楼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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