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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缮囹圄,具桎梏,禁止奸,慎罪邪,务搏执。命理瞻伤、察创、视折、审断,决狱讼,必端平,戮有罪、严断刑。”冬季“是察阿党,则罪无有掩蔽。……涂阙廷门闾,筑囹圄,此以助天地之闭藏也。”
《月令》包含三个层面:
第一,以春夏秋冬四时为序,系以十二月,四时十二月各有其气候特征,并有不同的神明主宰和象征物;
第二,要以天子为首,顺应天时,布政施令;神事、农事、工事、兵事、民事、刑狱,应与四时十二月相对应;训诫、教化、禁忌,要依顺自然;
第三,政令失时,必将招致自然的回应,表现为天灾人祸。
古代帝王极其重视《月令》,在诏令中一再强调遵守《月令》、顺应天时的重要性。
如西汉成帝诏曰:“今公卿大夫或不信阴阳,薄而小之,所奏请多违时政。传以不知,周行天下,而欲望阴阳和调,岂不谬哉!其务顺四时月令。”(《成帝纪》)
再如东汉安帝诏曰:“《月令》仲春‘养幼小,存诸孤’,季春‘赐贫穷,赈乏绝,省妇使,表贞女’,所以顺阳气,崇生长也。”(《安帝纪》)
《礼记》中还有很多精彩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至今读起来,仍能从中得到许多教益。
如《檀弓》中“曾子易箦”的故事,反映了儒家的生死观:
曾子寝疾,病。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曾元、曾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子春曰:“止!”曾子闻之,瞿然曰:“呼!”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曾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变,幸而至于旦,请敬易之。”曾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
曾子临死前要求换掉华丽的卧席,却不是出于悭吝,而是以言行维护他所信奉的“礼”。为了维护自己的信念,他慎终如始,严于律己,直至去世。
曾子换席子的做法虽不可仿效,但他的精神大可借鉴。常言说:“正人先正己。”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否则便不会有说服力。
做人的严谨应当体现在遵守规则上,尤其是细小的事,更能见出真精神。精神源于信念,信念是对自己所确认的价值和意义的执着追求。没有信念做支撑,做事情就不可能始终如一。
还有“苛政猛于虎”的故事,反映了儒家仁爱的政治主张:
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同轼)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丈夫的父亲)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了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宁愿与老虎为伴,死于虎口,也不愿去接受暴虐者的统治。
故事用反衬方法烘托出政治的残暴专横,不堪忍受。这种水深火热的状况也许有点夸张,却道出了一种现实:人类有时比兽类还要凶残,比食人野兽还要残忍。
黑暗和残暴有如一面镜子,它可以让人们从中看到人性的丑恶和凶残,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
三、儒家的理想境界
《礼记》反映思想理论的篇章,主要有《礼运》、《礼器》、《学记》、《乐记》、《大学》、《中庸》、《儒行》等,另外有借孔子答问而发挥儒家学说的篇章,如《曾子问》、《哀公问》、《表记》、《坊记》、《孔子闲居》、《仲尼燕居》等。
在这些篇章中,有孔子后学不同派别思想观点的留存,也有墨家、道家、农家、阴阳家等先秦诸子百家思想学说渗透的痕迹,从而反映出《礼记》辑成的时代是一个对儒家各派求同存异,对诸子百家融合吸收和改造的时代。
《礼运》篇通论礼的本原和礼制的演变,强调以礼治天下。礼有“经国家,定社稷,利后嗣”的功能,“服于有礼,社稷之卫也”,“坏国、丧家、亡人,必先去其礼”。其中关于大同世界的论述,展示了儒家思想的理想境界。
开篇托孔子之口,首先描述出一个理想的“大同”社会:“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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