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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南珠开口只说了这七个字,但话音落下的时候她人已经欺到红井面前,明明听上去缓慢的语气,可她的动作竟如此迅疾。
广袖轻扬,隐藏在她宽大袖子中的杀机现了出来,她凝脂般洁白的腕子上紧箍着一圈铁环,环扣机关密布,机关扣动一下,一柄短剑应声弹出,剑身就连在铁环上,附在绛南珠的手腕,她身体冲近红井,那雪白的剑尖直直地冲划过来。
红井偏身躲过,因为她贴着自己过近,傀儡线施展不出,红井快步掠到看台另一端去,与绛南珠拉开距离。
单手结印,迅速御使元素,一道火光打了过去。
红井知道她不会施放幻术,刚才在广场上与她对话时,她曾注意观察过她,在她身上没有找到可以作为介石的物件。
火光才出,追星傀儡线亦随着打了出去。
绛南珠中指竖在唇边,红唇微动,似在念着什么,她不躲也不避,就跟没看到红井的攻势一般。
然而惊异的事情就发生在下个瞬间,就在火焰即将冲到绛南珠眉心的时刻,她竟抬手挡去,她的手心正中倏然出现一枚乌黑的人形小像,火点燃了那雕像,随即她食指一弹,被火光遍布的小小人形便落到了地上。
是一截乌木。
木雕很小,火焰很快即将其蚕食烧光,红光尽灭。
与此同时,铁线被绛南珠的袖剑架住,两人僵持不下。
彼此都在心底惊诧,互相明白到什么,她不是术士,她也不是。
术士使用元素不需要先行画些莫名的符号,这点绛南珠知道,而术士也不可能御使木元素,这点红井亦清楚。
破军迈步就要上前,贪狼却拦了他:“魔斗大会也没有规定说‘术士之外的人类不能参加’。”
破军斜睨他一眼,不回话。
“你跟阿井在花渡城外一战,可是比我早知道她不是术士的。”
“那时她说了,自己是阳炎郡术士红井。”
“你信了么?”贪狼回呛了破军一句,“术士不可能御使土元素,你从四岁就入了祭祀院,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除却巫族,没有人类可以驱使水与火以外的元素,我们心知肚明。”
既然他已经放水,对于这事睁一眼闭一眼,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又何必在比斗当场叫停?
破军压低了声音:“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活不过三天。”
“可是她安然无恙,你的手段没能杀了她。”
“破军,事已至此了。”
破军握了握手,脑子里却在此时闪现出当晚的情形,他第一次在花渡城外遇到红井,那晚的夜色下,她的眸子如星光晶亮,十分魅人。
而他深深记得她的目光,想着,破军默默颔首,贪狼见他如此,又扫了扫正在拼斗的两个女子:“算是借了红井的光,就让那个女的也浑水摸鱼吧。”
破军明白他指的是绛南珠。
“她赢不了。”贪狼目光逼视在破军脸上,“你知道除了她,这次不会有谁能进入到圣地,没什么可担心的。”
绛南珠赢不了?破军垂下眸子,温润的脸泛出复杂神色。
他们这几句话的光景里,红井同绛南珠已经连续过了近百招,两个女子锥来剑往的,身影不停翻飞,衣袂闪动,素手招展。
追星傀儡线划出道道破空的光影,声势凌厉,那尖端的铁锥眩光流舞,似在凭空中开出了一朵紧接一朵的铁花,而每一次的攻击,都能被绛南珠近身化解掉,她腕子上架着的短剑,随着她身体的胡旋轻转,舞成一条白蛇般灵动的光华,在长袖舒舞之间,挥洒自如。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催动咒语术法。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高手较量,较之前佟倾蝶那战的备受瞩目,更加动人心弦。
看台下,相独夏一直替红井揪着心,很多次都差点忍不住御使咒逐剑上台去帮她。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间,绛南珠袖子一绾,扣动了手腕上铁环的机关,五枚细小的银针自那铁环上打了出来。
起初见到那铁环上的处处暗扣,红井便猜到它必定是个棘手的暗枢,绝不可能仅是一柄袖剑那么简单,此时验证她的想法不假。
那是个集合了刀剑与暗器的要命装置。
五枚细针横向排列对着红井打过来,她开始懊恼自己过分自信而没有带上咒逐剑,此刻她的武器仅有傀儡线这一根铁线,若要以此挡住这五枚暗针,红井没有把握。
这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红井扬手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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