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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的鼻子:“哥哥当然厉害,阿乔以后要好好向哥哥学习。”
阮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跳下阮继东的膝盖跑向男孩的面前,把男孩一直盯着的一块核桃酥递给他:“厉害的哥哥,你喜欢吃核桃酥?”
男孩的脸红了红,皱着鼻子把核桃酥接过来一口含在嘴里。
“以后,哥哥就住在咱们家了。”阮继东偷眼看了看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罗兰,“兰,可以吧?”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你的前妻”
“嘘。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阮继东朝罗兰使了个眼色。
男孩原本红着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嘴里的核桃酥已经咽下去了,嘴巴里只余苦涩涩的味道。
阮乔永远忘不了阮育那个表情。那么小的孩子,黑黄的脸上瘦的只剩一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抑制什么。很久以后,阮乔才知道,那天,阮育是刚刚从他妈妈的灵堂被带过来。他的妈妈在很久以前就得了肺癌,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由于当时在离婚的时候,阮育被判给了母亲,所以这些年阮乔才没有见过阮育,一直到阮育母亲去世,由于阮育失去了监护人,所以才由阮继东继续抚养。
身上突然好冷,阮乔睁开眼睛。眼前是阮育的病床,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此时由于深度麻醉的原因,正在昏睡。阮乔从沙发上起来,默默走到病床边。
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使阮育的脸上稍稍有了一些血色。他的头上缠着一大片绷带,脚上打着石膏,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还挂着点滴。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消瘦很多,仿佛回到了那个下着小雨的秋天下午。
阮乔微微皱起眉头。多久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了?
不记得了。
小时候信了爸爸的话,一直傻傻的以为阮育是一个很厉害的“哥哥”。可是就在那个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阮育的学校里寄来了劝退信,阮乔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劝退信,只知道从那以后,自己身边这个“厉害的哥哥”不再每天去学校了,开始夜不归宿,常常在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发现睡在家门口的阮育。
然后,阮乔就不再叫哥哥了。
天边泛着灰,只要再过一会太阳就会升起来。阮乔站在阳台上,凌晨的风带着湿意,冷冷的直往领口灌。楼下的小公园里已经有早起的清洁工在忙碌着打扫,一切看起来安静祥和。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踏实。以前阮育也遇过不少这种事,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打得这么严重。
整整四根肋骨被打断,头部又受了重创,右脚严重骨折。整个人被打的深度休克。
应该不是以前那些追债的。要知道这样打下去,阮育很可能死掉。然而,阮育死掉对那些债主没有任何好处,他们永远拿不到那些欠款,所以,他们往往下手毒辣但是不重,主要给人警告,即使上次陈彪也只是要砍阮育一只手而已,并没有要他死。
越想越觉得奇怪,以阮育的行为作风虽然是有点让人厌恶,可以也不至于被人这样下杀手。
“咳咳。”
身后传来阮育无力的低咳,阮乔猛然一怔,收拾起一脸茫然的表情,来到阮育的床边。
“阿乔。”阮育缓缓睁开眼睛,麻药过后,整个人完全提不起精神。
“嗯。”阮乔把早就准备好的温开水倒出来给他喂下去,“觉得怎么样?”
阮育似乎有些吃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一睁开眼没被我骂感觉不舒服?”阮乔冷着脸。
“我你要生气要骂我打我都行。是我错了。”
阮乔摇摇头:“我很累了,不想骂你。”
“可是。”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阮乔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四名警察面带肃瑟进了病房,为首的一名警察径直走向阮育。
“是阮育吗?”
阮育木讷的点点头。
“这是拘捕令。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起商业机密泄露案有关。”
警察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寂静的病房上空回荡着,阮乔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介于你现在身受重伤的特殊情况,检察机关已经特批让你在这件医院暂时拘留,直到身体恢复。”
阮育的瞳孔一下子放大,苍白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
“不好意思小姐。这个病房已经成为暂时拘留地,没有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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