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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或者说阅历对人性格的改变。之前一心一意要争夺总行长职务的姚亮这几年这种心思倒也淡了。虽说老林这人沉稳有余而进取不足，可他在担任总行长这些年来，把沪海银行上上下下管理的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沪海银行前些年里的飞速发展虽然使得整个银行结构变强了许多，可同样也引起了根基不稳，人心浮动和行政松懈的一系列问题。

作为原来负责行政工作的老林担任总行长后，下了大力气对银行内部进行了整顿，并调整了一些职能冲突或者可有可无的职位、部门。这些，使得沪海银行在放缓扩张的情况下练好内功，非但没有让银行业务下滑，反而因为这些措施更有凝聚力和竞争力。

仅次一点，姚亮就自亏不如。搞业务出身的他自认为如果他在老林的位置上根本就做不到对方那样的游刃有余。何况，周利文之前和找他谈过，以姚亮现在的年龄和资历，就算把他提拔到沪海银行总行长的位置上也压不住阵，倒不如放在常务副行长职务上多历练几年，等将来老林退居二线的时候，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接替。

无论周利文所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不能否认他这些话是有道理的。姚亮可不敢和周利文比，要知道周利文的商业帝国可是他一手一脚硬生生打出来的，虽说姚亮比周利文仅仅小了那么一岁多些，可两者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形容。更何况，姚亮也看清了事实，只要紧跟着周利文，一心一意为周利文好好干，这样才有重用的机会和可能。

摆平了心态，做起事来就顺手了多。随着姚亮把问题想通，他作为常务副行长支持老林也是理所当然了。正因为有他们两个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亲密合作，再加上双方性格和优势的互补，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整个沪海银行经营得蒸蒸日上。

“姚行，周董这次叫我们来日本究竟什么事？”姚亮是在泰国出差时接到周利文让他去日本碰头电话的，而老林是从国内出发，他们航班的时间差不多，巧的很，基本前后十几分钟在东京机场降落。所以，他们约好在机场先碰头，然后一起过去见周利文。

姚亮轻轻摇头，笑着道：“你是总行长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难道你以为周董的性格会提前和我通气？”

“呵呵，这话倒也是。”老林这几年似乎胖了不少，而且在总行长的职位上呆了这么久，他的神态和气质也有所改变。不再像当初苏行长手下那么唯唯诺诺，举手投足之间有了一种气势。

不过，对于身边的这个副手，老林丝毫不敢怠慢。周利文一手把他扶到了总行长的职务上，老林非常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周利文的代言人，而姚亮更是周利文的心腹。这也是他一见面就试探地问姚亮这话的目的，因为临时接到通知的时间比较紧，老林至今都不清楚周利文突然把他们全叫到东京为了什么。

可如果老林怀疑姚亮提前知道了消息那就错怪他了，姚亮和老林一样，都是临时接到通知的，而且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日本离沪海又不远，坐飞机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周利文不在国内见他们，更没安排在美国，偏偏跑来日本，这也引起了姚亮的好奇。

“难道是支付宝的事？”姚亮这么想，由于支付宝和沪海银行的合作，再加上姚亮一直负责支付宝和沪海银行之间结算的工作，所以之前网络集团那边上市的消息他也听说过。可周利文最后不是否决了把支付宝放到网络集团全面上市的方案么？或者说周利文现在改变主意了？也或许打算把支付宝单独上市需要他们做配合？

想了想，姚亮都觉得不太可能。以他对周利文的了解，周利文所决定的事很少会有改变，那么除去之外，周利文把他们找来东京见面又有什么事？难道是打算要对沪海银行内部进行调整？

“老林，这些日子我在国外，国内没发生什么事吧？”想到这，姚亮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老林有些不解地回答道。

“真没事？比如说谁违规放贷，或者又有哪个分行或者分理处挪用资金什么的？”

“绝对没有！”老林很是肯定道：“我们银行又不是四大行，内部监督机构严格你不是不清楚，如果有这类的事我这个总行长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且也会按照行长程序通报给董事会，包括各副行长。”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听到这，姚亮暗松了口气，至少周利文喊他们来不是兴师问罪的。那么除了这些事外，周利文为什么做出这样安排呢？这又让姚亮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间，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