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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疲蔽,不可能再次兴兵。西秦北燕自顾不暇,北凉偏远,魏不发兵,安全无虞。”(附注:此处说的“宋”,指东晋灭亡南朝开始刘裕兴建的宋,又称刘宋。不是南宋北宋时的宋哦。而一切牵涉历史的国名为阅读的清晰,也均以后人的习惯来称呼。)
商人接过酒一口喝了,又道:“北魏向来虎视眈眈。如今宋王已逝,无人能再保南方平安。”
看商人意兴阑珊地付账离去,林飞奇道:“这帮汉人也真奇怪。没了刘裕,宋国便无人了不成?”
“由此可见刘裕声势之猛。”拓拔焘转着掌中酒杯,忽然微笑,“那客商纵意评点天下英豪,却不提佛狸……”
林飞哈哈一笑,“我便知道你在意。”
拓拔焘勾起薄唇,傲然相敬,“不出三年,若有人再议天下,茶客酒肆,当言北魏拓拔焘。”
林飞笑吟吟道:“你在关中树功建业,也是大王的功绩功德。平民百姓怎么知道内中详情,说起评议,不过是乱谈各国主君的不实流言而已。”
“刘裕没当宋王前,已是父皇最顾忌的对手。王者之气是藏不住的。”拓拔焘讽然回答,“佛狸不被人知,只因不具王者器量。”
“你是不是王者之才,又怎么样?”林飞说得真挚,“天下永永远远也只有一个我的佛狸。”
“那便是连你也瞧我不起。”
林飞吐舌,低头喝茶。只觉拓拔焘有时胡搅蛮缠甚为孩子气,却不知道人离得愈近,往往越不容易看清彼此。
拓拔焘一袭蓝衣,倚栏而坐,从袖中拿出把扇子。看着便像汉中的儒生,修长的眉宇又藏着股隐隐英气。
酒楼紫栏红窗,往下望去,街面人潮骚动冠盖云集。远远驶来一驾马车,急驰得有几分诡异。
“马发狂了!避开啊——”
随着一声嘶吼,繁华的街面徒然混乱。摆小摊子的顾不上收拾东西,急往两侧避让,站于路中的行人相互推搡,眼看白马扬蹄,路人尖叫,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林飞捏了块软糕,张唇欲咬,被楼下的呼声引得探出头去,只见一团蓝影凭空跃下,在空中身形一转,已稳稳地跨坐在发疯的马驹身上,紧接着伏身勒缰。硬生生拽住马的去势。
“好大的力气。”
林飞感慨完毕,才发现身边的座位竟是空的。
“哎?”她一惊,再往下瞧,蓝衣青年抬首微笑。春阳之下,怒马鲜衣。
“佛狸?”这下糗大了,竟不知道他何时跳下去的。林飞忙不迭跑下楼,等她来到街上,马车的主人正满怀感激和拓拔焘攀谈。
“在下魏彪,真是惭愧。”
马车的主人年约三十岁,身着华服体形健硕,很有几分英气勃发的风采。
“这匹马驹原不该买。卖马的人说了,我却恃着自己身手不错,硬要买来。几乎惹出大祸伤及无辜,多亏阁下出手相助。好俊的骑术。”说到最后,不忘夸奖拓拔焘一番。
“哪里。”拓拔焘用手梳理着马驹颈部的鬃毛,淡淡地瞟了一眼自称魏彪的汉子,“这马是北漠名种。耐冷不耐热,性子野烈,适于行军打猎。如是拉车,最好换一匹。”
魏彪不好意思地摸头,“看来它是气我大材小用。我也知道这是好马,只是路上带的东西多……”
“好啦好啦。”林飞可没有耐心听闲杂人等解释无用的话,把缰绳从拓拔焘手中抽中,重新塞回魏彪手里,“管好你的马就行了!”扯扯拓拔焘的衣角,“我们走吧。”佛狸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显示自己的骑术,还在这边相起马来了。一点潜入敌国的自觉都没有。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怀疑地瞥了眼魏彪。
被林飞狭长的眼角一瞪,魏彪不觉逸出一丝诧然。
“怎么?”林飞警觉地回眸。
“两位留步。”魏彪一怔之后很快恢复如常,当下抱拳拦住他们的去路,“在下就住在前面街角的陆园。两位若还没有找到落脚处,请务必去舍下小住!也让魏彪尽上一份感谢之心。”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本地人。”林飞狐疑地转眼珠,心中怀疑更盛。
“只是见两位背着包裹,又从客栈出来。所以……魏某是个老粗,若有冒昧还请两位见谅。”魏彪亲热地挽住拓拔焘的手,“两位拦住了在下的马车,帮魏某避开了祸事。如不让魏某一尽地主之谊,那魏某也白算是条江湖汉子了。”
林飞暗道,江湖人物?那更要避开了。住进那种人家的府第说不定会碰到意料之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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