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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救拓拔焘,记忆中那个在笑容中挟带着危险煞气的男子,只会乘机发兵攻向败退的西秦!
“呀呀。大鱼吃小鱼的游戏。是街面上小孩子的把戏呢。但是为什么……”挑眉望向另一侧滚起的狼烟,“所谓的君主都偏爱这种无趣的把戏呢。”
天空亮起微微的薄蓝,赫连定攻下西秦的夜晚,拓拔焘也突围成功直取夏国的平凉城。美丽的平凉,因赫连定一时贪念,变成手到擒来的一座空城。
那一日,檀道济退兵归宋。
那一日,赫连定血屠西秦皇族。
那一日,拓拔焘直取平凉。
秋彼岸盛开之夜,距离秋分尚有三日。
林飞正在路上……
这一刻满心满眼不是懊悔气恼没力气一再伤怀,只有淡月微云般的思念,风筝般地拉着一根线,将她拽往拓拔焘的身旁。
她只想确认她那冷血薄情的少年此刻平安。
在这个烽火乱世,谁也顾不了更多人。她所学到的一件事,就是不管你是皇族还是百姓,每个人都只能保护他自己。这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事。所以她不想去管这出围魏救赵声东击西火攻粮草会伤多少无辜……
任何一个人生在这种时代,本身已是无辜。
所谓珍贵的东西,就是要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去保护。
第6章(1)
看到林飞,是在拓拔焘骑马巡城的一刻。
他骑着马站在城楼俯瞰,她灰头土脸正在城下仰望。就是那么巧,四目相对,他看到她,她也看到他。
震惊愕然的一刹,她却保持仰首的姿态,向他微微地笑了。
那是相隔数月,从江南归来后,林飞对他展露的第一个笑容,如冰雪清澈透亮,尽管她遍身灰土,脸上带着被烟火烧炙过的痕迹。
“林飞——”
一瞬间,忘记身在何处,只是引马转身,奔下城楼,命令兵士开门,将她一把揽上马背。
“真的是你。”看着她的脸,他满心满眼尽是交替的喜悦焦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战场啊。
“有什么关系。”她拉起得意的笑,“咱就是在战场边上生下来的呢。既然有过死里逃生的经验,就绝不会死在相同的地方。”
“可你明明应该留在城中。”
“我不来,檀道济的军粮就那么巧地烧了。”林飞冷哼。
“原来是你干的。”拓拔焘忍不住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再不理我。”
“你也不要太有自信。”林飞斜睨着他,“若你今后再敢骗我。就算你当着我的面,掉进洞穴,我也不会再睬你。”
“那么我不骗你,你便永远留在我身边喽。”少年狡诈地要挟。
“这个……”林飞做出为难的表情,心里却早有了答案。这几个月不是白过的,她每天也在挣扎,要不要趁此机会离开那个沼泽样的少年。
从来不想沉陷在某种感情之中,因为生下来就有着被抛弃的经验。
讨厌被利用被欺骗,讨厌任何一种情感上的等价交换。却轻易地屈从于这样从不公平的感情沦陷。为那个总能让她一再心软的少年……
没有办法不原谅他。
没有办法想象放他一人的样子。
看到他愁苦的神情,便也觉得心中难受。虽然这感情,和少年对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相同的是,他无疑也是她重要的人。
所以老皇帝死就死了吧,天下要大乱就大乱吧。大家每个人都得学会保护自己。没有谁有权力要责怪其中的某一人——这是任性又是非不清的想法,但她已经就此决定。因为从以前开始,会对她好的人,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人,也只有佛狸一人。
急促的马蹄自身后响起,打断拓拔焘与林飞的对视。二人同时回眸,见是城中骑兵队的队长正翻身下马抱拳回禀。
“陛下。我们在王城抓到的俘虏中,有人声称他认识陛下。”
“认识我?”拓拔焘挑挑眉。
“他说此物奉上,陛下当知。”
队长双手举过一物,林飞当场“哎”地叫出声来。
端放在士兵手中的簪子乌光流转,正是她诱赫连定攻打西秦时所用的信物——“乌蚕”。
拓拔焘若有所思地接过簪子,瞟了眼林飞,似笑非笑地附耳道:“我说国师,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再和我一起拜见神秘人物?”
如果要解释佛狸送她的簪子,为何竟会跑到胡夏来可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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