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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开的花那样萧条,更不像冬天开的那样凛冽。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喜与悲。仿佛只是为了在这个温暖的季节在每个清晨为人们轻轻的吟唱。
也许是阳光、也许是春意,她随手挥舞了一会儿胳臂,又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扯了一根青草衔在嘴里,只觉得神清气爽,胸口也不闷了。
一阵风吹来,有些料峭,江烬雪随意再走几步,前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边上有几株结满花苞的小桃树和两株高大的红柳,而草地左侧居然还有一架朱红的秋千。哈哈,她喜出望外地跑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长长的水袖擦了擦秋千上的灰尘,就坐了上去,拉拉绳子,还满结实的。
身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远远望去,这深宫大院鳞次栉比,复道纵横,在六宫之间,有一座天桥连接,看上去蔚为壮观,又充满深宫威严的神秘气息。她很想出去参观参观,可是,来到古代地皮还没踩熟就进了冷宫,为小命着想,不敢随便乱走。不过,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她我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口里也不由自主地大声哼起了小曲。
“才人……才人……”
江烬雪看到如兰和巧月跑着过来,一脸的喜意。江烬雪看到她们也十分的开心,刚想跳下秋千,想迎上去,就看到她们不远处,拐进来的凤倾墨和沈涟澜!
这一看到沈涟澜,她几乎吓得跌了下去。对面的小径上走来一大群人,除了前面气喘吁吁、诚惶诚恐的巧月和如兰外,后面为首之人正是皇帝,沈涟澜和几名太监,再后面,居然还跟着几名身着袈裟的僧人。
这些人如此大阵仗是要干啥?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但是,一个也来不及想得清晰,那干人已经陆续走了过来,无不惊讶地看着她。
凤倾墨的目光似乎又惊又喜:“才人,你似乎过的不错?”
江烬雪一时反应不过来,依旧呆呆地坐在秋千上,有些警戒的果着沈涟澜,没有回答他。
如兰在一边小声的惶恐的提醒:“娘娘,赶快向皇上行礼……”
江烬雪从秋千架上跳下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只听得皇帝喜道:“才人不必多礼……”
不必多礼就不多礼了,听他这么一说,江烬雪心里一喜,识相的点点头,就不再行礼,只站在一边。
她转眼看看,忽见对面一直垂首合什的那个和尚抬起头来。只见这和尚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唇红齿白,身材颀长,穿着金黄色的锦斓袈裟,头上带着高高的黄色的帽子,眼神深幽,面上是那样淡淡的高远的悲天悯人之色。
江烬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一阵狂跳,脑海里茫茫一片,只觉得口干舌燥,似乎灵魂都出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咳、咳、咳……”
一阵越来越猛烈的咳嗽,她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只见皇帝正十分奇怪地看着自己,又看向那个帅得不像话的和尚:“无尘大师,这里可有什么精奇妖魅?”
无尘大师看着她,目光忽然掠过一丝锐利之色,可是,很快,这丝锐利之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面上又是那样深挚的悲天悯人之色。让她甚至以为自己刚刚看花了眼。
“回陛下,世间凡尘孽障有因有果,并无什么精奇妖魅。只因宫廷院深,这里有些冷清疠气,容易浸入骨髓……”
“哦,爱妃莫非是为疠气所浸?大师,你看看雪才人的身子如何?”
江烬雪听得一头雾水,却又慢慢理出一点门道来,莫非皇帝以为自己或者这别离宫里有什么“妖气”?也不对,自第一次见他后,距今已快七八天了,她决没有闹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这和尚该不会是什么妖言惑众的巫师,要讲自己是“狐狸精”之类的吧?
可是无尘大师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似乎是为了自己而来的?江烬雪看向沈涟澜,难道是他带来的?看来沈涟澜是不死心,但是又不能进后宫来抓自己,于是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是妖怪,又或者说是后宫不干净,带了这个无尘大师进宫来找自己麻烦的。
无尘,了尘,看来这两个和尚是有关系的,难道是师徒?
江烬雪心中忐忑不安,不由的看向无尘大师。无尘上前一步,细细看她几眼,又道:“娘娘,请伸出手来。”
怎么?要验明正身?光看还不够,要搭自己的脉像?不行,坚决不能让他看!!
江烬雪道:“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凤晤的民风还没那么开放吧,和尚居然可以摸女子的手?”
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