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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云平刚刚站在县政府大楼前面,就被群众包围了起来。群众七嘴八舌,张红云虽然事先已经给王云平准备了一个手持扩音器,那点微弱的声音却也早被淹没在了鼎沸的噪杂声中。
王云平几乎没有说上几句话,局面就出现了混乱,在数百人的推搡之中,王云平才意识到自己被推到了难以脱身的尴尬境地。那些群众好像不是来**告状的,而是是专门来找茬一样,王云平尽管百般安抚,却没有一个人听王云平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用了一个最恶劣的挑事手段,将站在王云平前面的人推了一把。
那人站立不稳,打了个趔趄向王云平扑了过去。王云平身后的人非但没有扶一把,还故意躲避开了,王云平就被猛推了一把,站立不住,迎面摔倒在地,后脑正好磕在了坚硬的台阶上,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
付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总感觉这次群体**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撑腰。要不然,陶瓷厂和铁厂改制的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即便是存在遗留问题,也不会一下子聚集起那么多人。而且当时公安方面连一个维持秩序的人都没有过来。”
付颖说着神情木然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原小生就看着付颖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群体**事件还是孙一民在后面搞的怪?”
付颖未置可否,却道:“因为王云平是李东权亲自点名的县长,孙一民就对王云平一直心存忌惮。而且据我所知,孙一民这个县委书记并不是李东权的人,而是上届市委书记,现任市**主任田承德的人。而田承德跟李东权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
原小生不由问道:“那上届县长张孝祖又是什么来路呢?”
付颖边走边道:“上届县长张孝祖在担任河湾县县长之前,是市纪委监察室主任,身上并没有多少派系的烙印,靠的可能是当时市政府主席,现在政协已经走马换人,他也就是失去了依靠,说白了就是没什么根底了,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总是顾虑重重,所以才能跟孙一民和睦相处。”
原小生接了付颖的话茬道:“你说的意思是不是说,孙一民担心王云平这个李东权的人,到河湾县后,会因为李东权跟田承德的勾心斗角,而把自己也牵扯进去,才想把王云平弄出河湾县?”
付颖摇了摇头,淡然笑道:“这种事情也很难说,政治斗争是非常残酷的,也是非常微妙的。我倒是觉得孙一民更加担心,因为李东权对王云平的器重,一旦王云平在河湾县干出成绩之后,他就会在河湾县失去一个县委书记的地位。”
原小生忽然想起,付颖的身份一直是个迷,就狡黠地看付颖一眼,趁机问道:“说了半天别人,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呢。二十四岁上位镇长,二十七岁又荣任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你的起点和步子可比王县长高得多,也快得多啊。”
付颖就愣了一下,故意转移了话题,往前面指了一下道:“前面有个饭店口味不错,我们就去那家吧。我请客,算是我为你接风。”
既然付颖不愿意说,原小生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不过对付颖的身份就更加疑惑了。又将自己知道的省市领导的名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个姓付的领导人,就难免要怀疑到中央。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中午在党校就没有吃饭,又坐了一路的公共汽车,现在早饿的头昏眼花了。
进了饭店,原小生就没有客气,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点了四五个菜,又要了一大碗蛋炒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让坐在对面的付颖看的直笑,说从来没见过如此饥不择食的人。说完了脸上却笑出了一朵鲜艳的桃花,似乎饥不择食这个成语的延伸意,已经超越了它的本意。
吃完饭,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虽然原小生现在已经答应给王云平当秘书了,但是让原小生一个大男人去照顾王云平会有诸多不便,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只能由付颖一个人承担了。付颖又给负责培训工作的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陈云生打了一个电话,替原小生请假,又给了原小生一张河湾大酒店的会员卡,让原小生今天晚上就住在河湾大酒店。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付颖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医院。
望着付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原小生马上掏出手机给马悦去了一个电话。当然此刻的原小生并不想跟马悦发生点关系,而是在刚才付颖讲述群访事件时,已经想到了马悦。
马悦现在已经是她那个“享受人生私人会所”的老板了,接触的方方面面的人肯定会很多,而且马悦的父亲马天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