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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婷婷似乎也看出了,原小生半天都把她当成个孩子,就有些不服气地道:“原大哥,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今年已经十八了,是成年人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现在社会就是关系社会,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我们班有好多同学都都不参加高考了,说要去南方打工了。还说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毕业等于失业,要不就得给私人老板打工,还不如不考,早早出去打工,还能多赚几年钱。”
苏婷婷说的也是不可回避的社会现状,大学生就业难,就业门槛越来越低,过去进了大学就等于进了保险库,工作肯定是不用愁了。现在大学毕业还要继续奋斗,运气好点的,凑合能找个专业对口的单位工作,收入也是仅够糊口,要是运气不好了,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又会非常无奈地加入“啃老族”的行列。即便是南方打工,收入跟一个农民工也相差无几,还要受面子问题的拖累,虽受尽千辛万苦,逢年过节回家,还要硬撑着风风光光的样子,其实那种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到。更谈不上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有些大学毕业生三十多岁了,连个家都成不了,也都不是个别现象了。
甚至有些被逼无奈的女孩子,不幸沦为那些借助改革发展之风而发了横财的大佬们的二奶、三奶,不仅自己心里有苦难言,还要遭受社会的歧视和白眼,将辛酸苦辣往肚子里咽。有些以至于在学校里就做好了打算,开始干起了没有廉耻的“地下情妇”勾当,走了歪门邪道,将一生的清誉都毁在了象牙塔般的大学校园里。
原小生上大学的时候,这种风气已经在校园里蔓延,只不过搞的还比较隐蔽,那些女孩子还唯恐他人知晓,总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或是找个无人的地方,钻进那些等候在校门口的轿车里面,一夜风流之后,拿回一点出卖身体得到的报酬。
现在好像已经变成了正大光明的事情,也没有人遮遮掩掩了,光明正大地做起了生意,明码标价,一夜多少钱,一个月多钱,长期包租多少钱,“借鸡下蛋”多少钱,网上的帖子也是一篇更比一篇露骨,玉照、身材、三围、学历、联系方式一样不少,就连研究生也概莫能外,更有操之过急的,将穿了三点式的照片朦朦胧胧地挂在网上,只当是标价待估的货色,将那似水一样的青春年华,当作儿戏,出卖给了肮脏的社会。凡此种种,岂能不能让人痛心疾首。谁之过,谁之错,谁又能一一说清呢。
不过这些话,原小生是绝不能说给苏婷婷的,正面的引导和希望教育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苏婷婷现在涉世不深,对社会的认识还相当的肤浅,不知道那人间冷暖,世事无情,保留一点对社会的希望,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婷婷,你可不能这么想。”原小生只好违心地说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也是改革发展过程中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阶段。无论是美国、日本、新加坡等这些新兴的发达国家,还是西欧老牌的发达国家,都没有逃脱这个劫数。等我们的生活逐渐富裕了,法制逐渐健全了,这些现象肯定会越来越少,社会**也会越来越好。”
给苏婷婷说完这段话,原小生就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政治家的味道了,干起了“画饼充饥”勾当,虽然明知道自己所说的也不过是个理想而已,还是会说的言辞凿凿,铿锵有力,好像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跨入了一个新纪元。
原小生的话显然对不明事理的苏婷婷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苏婷婷听的直点头。毕竟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层次的区别。即便是原小生信口胡诌的两句话,在苏婷婷的看来,或许就是一种对未来的预见。
“原大哥,我相信你。”苏婷婷婉儿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我要是真的考上警校以后,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好好读书,等毕业里以后,再参加公务员考试,争取做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
看着苏婷婷可爱的样子,原小生也不仅有些于心不忍了,自己终究对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说了慌,尽管这种谎言是善意的。
两人说着话又回到了县城。原小生将苏婷婷送到学校门口,看着苏婷婷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校门,才笑了笑离开了,这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竟不知道何去何从。这个时候再去骆当仁家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正热乎着,自己突然造访,算是怎么回事呢,惨然一笑,只好脚步带路,往县城赶去,也只能打算在县城内随便找家宾馆过夜了事一桩了。
进了县城马上被闪烁的霓虹灯耀的眼花缭乱,一时间竟有些难以适应,又觉饥肠辘辘,就在路边的大排档找了个位置,要了一份生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