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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罗英杰跟罗占奎一样都穿了一身警服的原因吧。罗占奎就一直觉得这个侄儿最像自己,自然也是溺爱有加,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儿子罗创业还要溺爱,经常在一帮科局级干部中吹嘘自己的侄儿如何如何的能干,如何如何的意志坚定。
这也就难怪杨吉敏和信访局的一帮混蛋,甚至包括上任县长张孝祖,对陈引庆的**问题,能推就推,能避就避了。另外,他们是不是因为此事得了罗占奎的什么好处,也殊难预料。
按照陈引庆的叙述,六年前,他的女儿陈美红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那可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白白地葬送了,而在权力的大漩涡中,或许还要背上一个不能洁身自好的骂名。
然而六年时间已经过去了,要想为陈引庆的女儿翻案,也几乎是不可能了。毕竟陈引庆只能以qj罪起诉罗英杰,而在权力的六年风蚀中,能留下的证据几乎是零。
原小生愤怒之余,也感到颇为无奈,只好安慰陈引庆道:“大叔,我看这样吧。你写一份材料,放在我这儿,我给王县长汇报一下,之后再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陈引庆一听原小生这话,明显有些失望了,不过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几张稿纸,交到了原小生的手中,叹了一口气,诺诺地自言自语道:“这跟二战区的混蛋有什么区别呢。”
刚开始原小生并没有听清楚,把陈引庆送出办公室后,原小生才逐渐回过神来。这句话无疑是一个四十多岁农民失望到极点之后的诅咒。
是夜,原小生在床上烙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饼,直到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刚睡下,就看见一个穿了一身白衣服,浑身是血的女孩子,用一双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就坐了起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梦。
窗外天色微明,几只晨起的麻雀正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听,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寻觅什么。政府大院里的柳树已然发芽,嫩绿色的叶芽儿蕴育了勃勃的生机,正使劲地从树干中挤出来,好像在告诉人们,春天已经来了。
是啊,春天已经来了。明天就是3月15日,县里的三代会正式开幕。黄土高原上,这个小小的北方县城,一场没有硝烟的权力角逐即将上演。而在权力的角逐中,究竟鹿死谁手,到底有多少成分是为了老百姓,又实在是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不过无论任何一方,都会在演讲中,言辞凿凿地宣布代表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而他们心里究竟代表着谁,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原小生从床上坐起来,就再无睡意了,起床洗漱完毕,将王云平明天在三代会上报告又重新看了一遍,又做了一些必要的修改,就已经七点半了。马斌在楼下准时按响了喇叭。这可能是马斌最后一次给接王云平上班了。
原小生在开了窗户,给马斌招了招手,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楼下走去。因为明天三代会就要开始了,今天各部门的工作,特别是政府办几个秘书科室的工作就更加紧张了,一大早秘书一室、秘书二室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片噪杂声。大家工作之余,难免要将明天三代会的情况做一番预测。三代会虽然年年都在开,却也年年都有新鲜事儿。据说有一年三代会上,有两个会场因为发的纪念品不一样,有代表竟然提到了会上,让县委给出一个解释。结果还引起了大多数与会人员的共鸣,会议被迫中断。
这事传到市委,当时的市委书记田承德破口大骂这帮混蛋简直没有一点政治觉悟,跟市井小人有什么区别。又把县委书记叫过去狠狠地批了一顿,质问为什么纪念品不发成一样的。县委书记也是无可奈何,百口莫辩,只好解释说,各会场的纪念品都是由各常委会负责发放,县委也不好插手过问。
这一句话让田承德更加恼火了,责问县委书记河湾县还在不在党的领导下工作,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和原则。县委书记再也不敢废话了,只好自认倒霉,承认了错误,又写了检查,这事儿才算过去。不过也因此在整个沂南市传了一阵子。县委书记也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
也许是因为此吧。那一任县委书记在河湾县没干满一届,就匆匆调到市**担任**副主任去了。就此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原小生从办公室出来,就故意咳嗽了两声,临近的秘书科室里的人回头见是原小生,就不再议论了,楼道里马上变得鸦雀无声。原小生就是不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无外乎讨论一下,在此次三代会上,孙一民和王云平究竟谁更能占据**,谁更能赢得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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