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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在长安时倒是听说过,似乎甚是了得,记得封邑是五千户还是七千户?”
“那八成便是了!”王萦兴奋道,“长嫂,你不是说徐内侍对刘公子颇礼让么,若是鲤城侯,正好对上!”说罢,一脸遐想,“未想这般贵胄,竟也知情识礼,毫不以身份压人。”
“若他未告知本名,却也在情理。”陈氏笑盈盈,“想是怕说出了身份,惊着了我等,拘束应对,反倒不美。”
徽妍张了张嘴。
见众人越说越来劲,忙道,“还是莫着急,或许是弄错了,不是他……”
“怎会弄错?”王萦道,“二十几而独身,家世不凡,宣明里就这么一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徽妍结舌。
“莫争了,有甚好争。”戚氏笑起来,一拊掌,对王璟道,“伯钧,再致书叔容,让他再打听清楚些!”
王璟应下。
徽妍看着他们,哭笑不得。
正在此时,家人忽然来报,说有有客人登门,说是宫中的张内侍,要见徽妍。
众人皆诧异,徽妍则更是茫然,却不敢怠慢,忙起身,出门去看。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一人立在车前,头发花白。徽妍吃一惊,竟是张挺。
“张内侍!”徽妍忙上前,向他一礼,“未知张内侍莅临敝舍,有失远迎!”
张挺笑而摇头,道,“老夫失礼,贸然登门,女史勿怪才是。只是事关重大,老夫等不及,只得亲自动身来见女君。”
徽妍讶然:“未知何事?”
张挺看着她,收起笑容,叹气,“女史可知,乌珊单于去世了?”
徽妍听了,陡然变色,“单于?”
“正是。”
徽妍心中一沉,忙接着问,“那王庭……”
“王庭乱了。”张挺面带忧色,低低道,“女史,老夫在雒阳得信,右贤王杀了屈浑之太子,蒲那王子与从音居次皆不知去向。”
第31章
徽妍听得张挺的话,睁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心跳得厉害。
“何时听到的消息?王庭生乱是何时之事?”她忙问。
“十日前。”张挺道。
徽妍沉吟,从王庭传信到朝廷,十日确是最快的,可见此事十万火急。想到蒲那和从音,徽妍一阵揪心,十日之前,他们已是生死未卜。
“朝廷如何打算?”她忙问。
“尚无定论。”张挺摇头,“老夫此番随陛下巡京畿,昨日到了洛阳。陛下半夜起身,急召大臣商议此事,亦宣老夫问对。今晨,陛下回京,老夫慢一步,路过弘农,便想着告知女君一声,故而到了府上。”
徽妍沉吟。
匈奴生乱,的确事关重大。朝廷多年不曾与匈奴有战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廷一直行以胡制胡之策,让匈奴分而不乱,既不会合力对付中原,也不会大乱而致散部袭扰。而如今,乌珊王庭大乱,打破了中原的苦心经营,前途未卜。
徽妍最担心的,自然还是公主的儿女,想到他们,徽妍就无法平静,思索片刻,即对张挺道,“我随内侍一道去长安,到大鸿胪府去。”说罢,便入宅中去,禀报母亲。
戚氏闻知,惊诧十分。
“你去做甚?”她说,“匈奴万里之遥,你一介女子,能做什么?去到长安又于事何补?”
徽妍道:“母亲,我在匈奴八年,得公主爱护,后来归汉,亦公主之力。王子与居次,乃我从小带大,虽非亲生,胜似骨肉。如今公主与单于先后薨逝,二人又逢大乱,生死不知,我虽力薄,却岂可安心在家?母亲,我等刚从匈奴归来,匈奴境况,我等比谁人都深知,朝廷若施救,亦可出绵薄之力,时不我待,与其坐等在弘农,不若先往长安,有事不致耽搁。”
王璟在一旁听了,也对戚氏道,“母亲,公主待徽妍有深恩,徽妍重情义,留在弘农必也寝食不安,不若便由她去吧。”
戚氏知道徽妍心情,亦不反对,只得应许,却叮嘱道,“你去归去,但只可留在长安,切不可一时冲动便到匈奴去!那般凶险之地,岂是你这般闺秀可涉足,好不容易回来,躲得远远才是!”说罢,又向张挺一礼,“张内侍,老妇素知徽妍在匈奴多年,得内侍照拂甚多,老妇感激,自不待言。小女性情,内侍想必亦是知晓,心血起来,执拗难劝。此番往长安,老妇便将小女交与内侍,一旦小女要行莽撞之事,还望内侍务必拦住,或告知平准府周令丞,万勿由她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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