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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其实少管所的活动场所和普通的中学差不多,只是规模范围小一些罢了,活动场所内的设备设施的安装很讲究,非常牢固,很难这拆卸分离。称呼也有不同,普通中学称孩子们为学生,而这里却称他们为学员。
进入院墙以后,何伟力他们看到的是,靠左边围墙一排五间教室,教室的设置也和普通中学的课堂差不多,正面墙上一块与传统黑板大小差不多的电子液晶手写板,没有人在上面写字的时候,自动显示着“自信、自尊、自爱,让我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十七个大红色的黑体字,每间教室设有二十个课桌,课桌的大小高矮和普通中学的差不多,只有凳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不能够搬动。教室两边墙上是一些五讲四美、净化心灵的宣传画和标语警句,后墙上是一个黑板似的评比栏,评比栏中,逐栏记录着当前一段时间里所,一个月或一个星期内表现突出的人或事。
中间操场上是一个篮球场,两边有羽毛球场和三张混凝土砌成的乒乓球台,一条跑道和沙坑,还有单、双杠。
右边围墙里面是一个五开间的工场,宽敞明亮,坚固结实的工作平台和固定的扁钢制成的长凳,可供学员们坐着凳子在平台上面为特定的工厂装配电子元件,不但工作很轻松,能够培训学员的生存技能,丰富枯燥的管教生活,而且还能够适当增加管教所的收入,从而提高学员的生活水平。
傍山的一边是一块空旷的草地,草地中间是井字形道路,道路两旁清一色的葵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下,一群群土黄色的蜜蜂和五颜六色的粉蝶,在香风中翩翩起舞。
山边是高大的围墙,墙体涂满了灰黑色的泥清。成片的麻雀从墙外飞进墙内,一会儿又从墙内飞到墙外,十多只喜鹊和几只乌鸦在墙头跳上跳下,一会儿喳喳喳喳,一会儿呱——呱——呱——呱······。
何伟力一行来到第三教学室,管教老师正在讲课,手写板上显示着“人生观,世界观”六个遒劲有力的楷体大字,何伟力向老师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讲下去,课堂上满脸稚气的十六个学员正专心致志地听讲,何伟力等人进来后,他们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连眼睛也没有斜视一下。
何伟力他们绕到教室后面,看见评比栏里有一张看上去有些瘦削的照片,小平头下面一双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照片右边的记录栏里写着:柳灿,十五岁,进所后遵守纪律,服从管理,学习上进,热爱劳动,文化程度有很大幅度的提升,连续三个月超额完成生产任务,评比等级,甲级。何伟力向老师摆摆手,几个人脚步轻脚轻步地退出教室。
走出教室以后,何伟力问刘志:“那个柳灿你熟悉吗?他父母是干什么的?”
“全所的学员只有三十多个,应该说每一个我都是很熟悉的。这个柳灿是北边邻省送来的,他的父亲叫柳柏,母亲叫贺月华。”
“是不是大井子煤矿那个老板柳柏?”刘明远问。
“正是他,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刘志十分感叹。
见温晨军、刘明远、何凡地几位领导都很感兴趣,刘志一五一十地向他们讲起了柳灿的故事。
柳灿的父亲柳柏原来是北边邻省县工业局的科员。那几年行政部门时兴搞内部公司,有人把这种公司称为单位领导的自留地,也就是用领导手中的权和公家的钱,去赚回更多的钱,供领导潇洒,或者直接把赚来的钱往领导包包里揣。局长见柳柏脑瓜子灵光,就指派他去兼任“经济实业公司”的经理,行政编制保持不变。
当时县里国有企业有二十多家,这些企业的参工指标、资源调配、人事调动和厂长经理的任免大权都掌握在工业局长手里,企业和工业局的关系就像儿媳妇跟婆婆一样,心里舒服得服从,心里不舒服不也得服从。柳柏当经理后,工业局长亲自带着他到这二十多家国企借钱,最少五万,最多不限,企业明知这是老虎借猪,但还是硬着头皮给借。几天功夫,这个经济实业公司就筹集了起伙资金两三佰万元。
有了这两三百万元硬通货在手里,柳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sx发回五个火车皮的葵花籽,一冬三个月,到过春节时全部卖完了,“经实公司”小赚了一笔钱,局长的银行卡上也增长了六位数。
局长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他带着柳柏到几家国有煤矿,说服矿长们把边边角角的煤井让一部分給“经实公司”。
经过一两年的倒腾,这个经济实业公司还真有实业和实力了,在县城中心地段坐拥好几个门市,矿山有好几口煤井,而且还把把明星广场的二楼整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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