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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维道知道周础在说自己的故事,但只不知他是那师兄还是师弟。
“神针射斗周础”情绪复又激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接着道:“那师兄念及师恩深重,有心成全师弟,于是借故出走!
“不以儿女之私而害义,可佩!”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由于做师兄的这一避开,反而促使那少女专情于那师兄,竟不顾少女矜持,移樽就教。”
“那位做师兄的独获美人青睐,艳福不浅。”
“神针射斗周础”苦苦一笑道:“哪里是什么艳福,是艳祸呀!”
“后来呢?”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那位做师兄的与那少女缘定三生了?”
“是的,他们结为夫妇了,可是那师兄却因此而愁苦不已……”
“为什么?”
“师弟迁怒于他,师兄弟反目。”
“那师弟未免太没有风度!”
“也许是,但师兄却以不能善始全终师命而自苦。”
“那后来呢?”
“那师弟的性格变得更加可怕,流入了残狠暴戾。”
“罪过并不在于师兄,是那做师弟的不明理,不近情,那位少女舍彼而就此,可谓慧眼识人!”
“但谁也没有得到幸福,最苦的是那师兄,他总觉得对不起过世的恩师。”
“因为他为人诚厚,才会有此等想法。”
“在某一次机会中,双方不期而遇,师兄求师弟谅解,恢复和好,但那师弟却不死心,仍痴爱着那业已为人母的女子,声言此生不得到她决不甘休!”
“无理!”
“那女的因这不如意事,使夫妇之间落落寡欢,已隐忍了数年,现在双方渎面相逢。便质问那师弟为何要破坏别人家庭安宁?”
“他如何说?”
“神针射斗周础”沉痛地道:“他答应得很干脆,毫无掩饰,只简单几个字……”
“几个什么字?”
“他说,因为你太美!”
南宫维道不自觉地愤然道:“无耻加无赖!”
“神针射斗周础”眸中突现泪光,久久才动情地道:“那女子个性十分刚烈,知道常此以往、后患无穷,立时做了最残酷的决定……”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脱口道:“什么残酷决定?”
“神针射斗周础”双目圆睁,一字一字地道:“自毁容貌!”
“呀!”
南宫维道惊叫一声,激动地全身发抖,他骤然明白了,那师兄便是周础本人,所谓美如天仙的少女,就是现在奇丑无比的“金钗魔女”,她所做的决定,的确够残酷二字,但,仔细说来,根本不必如此,太过分了。
“那丧心病狂的师弟是谁呢?”
周础闭上双目,面上的肌肉连连抽搐,把虬髯牵扯得蓬然乱动。
南宫维道也感觉到对方此刻内心的痛苦,低头不作声。
这的确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足足一盏茶工夫,“神针射斗周础”才睁开眼来,脸上一片惨痛颓丧之色,以低沉暗哑的声音接下去道:“自此以后,师兄弟算是情断义绝!”
“这样的师弟应该早早断绝的!”
“但师父的遗命如何交待?”
“他已成人自立了,做师兄的也已情至义尽!”
“不!你错了,孩子……”
“周伯父的说法呢?”
“做师兄的该贯彻初衷,不与那女子结合。”
“男女之情,是丝毫不能勉强的,纵令当初做师兄的牺牲到底,舍己为人、但那女的未见得肯嫁给那师弟!”
“孩子,你说得对,但师兄却无法诿过。”
“周伯父的想法太固执!”
“神针射斗周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道:“孩子你猜那师弟后来怎样?”
“怎样?”
“变成了一个恶魔,使整座武林变色,同道切齿,天怒人怨!”
“这是作孽。”
“反过来,师兄夫妇,倍感痛苦,人生乐趣,断送无遗!”
“那师兄就是周伯父?”
“神针射斗周础”哼了一声,道:“不错!”
南宫维道紧迫着问道:“那师弟是谁?”
“你该想得到的!”
“这……”
“他就是当今枭雄,武林祸魁金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