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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罚你”
若溪向来口齿伶俐,当即就道,“公子何必不承认?我可是亲耳听见你和落月小姐说的”
原来是偶然听见,宁远之心下放松了一些,却又有些黯然,若溪虽然毫不留情,但一心为主,说的并没错,他是自私,明知自己到来会扰乱一潭净水,却又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看她,靠近不敢靠近,远离无法远离,反反复复,自己看着都好笑。
可若真是只能活到二十四岁,他该怎么办?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地的那个开国宝藏,能够解开一切的谜团,让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去追求。
宁远之心中黯然,若溪却是犹自忿忿,他看了一眼若溪,略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瞒着沈清辰,那就不能让这丫鬟胡言乱语了,他看向若溪,眼神隐隐犀利,却是微微一笑。
“你当你家主子是傻的吗?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却还拿来说嘴。”他略顿了一下,又冷道,“亏若溪姑娘还是素歌姑娘调教出来的,这样的事情也好拿来说嘴。”
宁远之说的笃定,却见若溪迟疑了起来,面上犹豫不决起来,便知道她的确也只是隐隐约约听了只言半语,脸上却依旧做出一副愤慨表情,让若溪更加怀疑,再说了自家公主的确向来敏锐,和落月小姐又极其交好,未必不知其中内情。
她心中犹豫,气势也没那么足了,宁远之一双星目平静无波,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好生服侍你家主子,莫要整日想着那些无稽之谈。这会儿也不早了,若溪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
这是摆明了送客了,她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没有继续痴缠,何况都到了四更时分,的确是不早了。
第二日一早,依旧下雨,沈清辰朦胧恍惚间听着雨滴打在窗棂上的声音,甚至轻灵,突然想起一句古诗词,好似是,窗前雨共阶前泪,隔个窗儿滴到明。
此是一歌姬自感身世之词,甚是凄清,古人说,悲哉,秋之气也,雨水寒气从窗棂里渗透了进来,纵是她也有两份自伤,黯然了一会,却又觉得好笑。所谓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何况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终究是达成了心愿,如今也比大多数人过的都好了,有什么好自伤的。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藤萝就端着热水巾帕进来了,见沈清辰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锦缎上,越发衬出雪白如玉的肌肤,如白莲般清丽精致的五官,饶是已经相处一月,也是一愣,才开口招呼沈清辰洗漱。
一边帮沈清辰笼起长发,一边笑着问道,“李家的还没来,早饭却是简单了些,拿了鸡蛋揉了面做了面条子,用骨头汤下面条,再加上些肉片菜叶?”
“我素来不挑食的。”沈清辰也不甚在意,随口问道,“宁公子他们起了吗,问问他们吃什么?”
“早就问了。”藤萝一边帮沈清辰把头发梳起,在后面插了一把银梳子,笼住了散发,一边道,“却是说随便的,本来想着上街买些卤味早点的,却是下雨,都收摊呢。”
“那也罢了。”沈清辰漫不经心的道,却突然想起了一事,昨天晚上,她貌似答应了宁远之和他一起去商国?当时没多想,此时却有些隐隐后悔了起来,名义上她现在还处重病不理朝政期间,去了也不能公开露面啊,何况宁远之行程匆匆,自己似乎没必要受这个累,她就算要去商国也可以自己前去啊。
不过,现在道路上也不算多太平,自己侍卫也没带,倒是跟着宁远之安全些。
藤萝手巧,沈清辰还没拿定主意,她已经帮沈清辰把头发梳好了,沈清辰想想,本已经答应了,反悔到底不好,便叮嘱藤萝道,“我可能要远行,你去找若溪,让她把我常穿戴的几件换洗衣物找出来,收拾好。”
“只收拾这些东西吗?”藤萝答应了,又问道,“厚衣服也拿两件吧。”
沈清辰想想,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到商国却要起码七八天路程,商国本就比洛国寒冷,厚衣服还是很有必要的,便点头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收拾两件大毛的,要紧要有斗篷。”
商国那边形势,她也隐约听到些风声,似乎是有些不好的,这也是她没怎么想就答应和他一起去商国的一个原因,暧昧不暧昧的不说,到底是朋友,能搭把手也是好的。
她走至门口,小菊已经把一把青布伞拿了过来,沈清辰撑了伞去正厅,宁远之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见了她,脸上带着笑,还有几分隐约的担心,他也算了解沈清辰,绝对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君子,昨日里她累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趁机会劝她和自己一起去洛国,只怕今天回过神来要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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