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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西河王很焦急,他一直求见洛国女皇,可是都被拒绝了。你说那刺客刺杀就刺呗,还要最后说出北漠做什么?这不是给他们找麻烦的吗?
万一洛国认为北漠使团也参与了刺杀行动,他们小命恐怕不保啊,洛国这刚稳定了两个月,才看到一点兴兴向荣的苗头,如果此时女皇被刺杀,会让洛国所有人发疯的。
看了一眼外面那一小队侍卫,他又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慢慢的喝茶。那些精锐的侍卫都是名义上派来保护,实际上监护他们的军队,他虽然求见不得,但总还记得要保持配合,如果这时候还惹事,估计可真说不清了。事实上要不是阿克力救驾有功,他们连现在软禁的资格都没有,怕是那些愤怒的洛国大臣绝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一石二鸟之计,不可不谓歹毒,到底是谁出了这个主意?
皇兄肯定不可能,他是个聪明谨慎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做,阿克力的父王,也不可能,他儿子还在这里呢,再说他们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向来是一条船上的,那么北漠又能策划出这个刺杀的还有三人,除去天山山麓的西达部落首领阿里,只剩下唯二称王的他的两个异母兄弟,多西王和阿克王,到底是哪一位做的?亦或是两人同谋?
纠结郁闷的还不仅身份尴尬,处境危险的西河王,还有一干负责的大臣,比如这次负责安全的骠骑将军慕容德兰。
论理上,他的安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沈清辰的大帐五米外就有大队的侍卫驻扎,可偏偏事发当时,他被一个相熟的大臣临时叫走,而所有侍卫都信誓旦旦的说他又回来然后让所有侍卫去某处集合。
偏偏事后,那个大臣也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根本就北漠的奸细,反正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话是实话,要不是看在他哥慕容重雪是帝师,慕容家绝不可能反水,他小名都危险了。
偏生不仅没找到那个大臣,连假扮他调开那些侍卫的人也一直没找到,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听说圣上受伤还挺重,一只肩膀都几乎被长剑洞穿了,还好是左肩膀,可是以后陛下能不能重新拿弓箭,连太医都不知道。想想那神乎其技的箭术不可能再见,再想想自己已经没指望了的官途,他眼前一片黑。
虽然围在帐篷外面,或者有资格在帐篷里面侍候的大臣都愤怒而焦躁,沈清辰心态倒是平和,或许还有些悲伤,被从没想到会背叛的人背叛,这种打击是巨大的,虽然她的理智远远凌驾于感情之上,可是那些悲伤愤怒还是会像被压在石板下的小草一样顽强的伸出头来。
为什么是你呢?我除了信任落月素歌,就最信任你了,你怎么就能这么毫不犹豫的背叛我,竟然还会要求我不要恨你?这怎么可能
越想越难过,她微微咬着下唇,看了看周围围着的一干大臣,强压下心头的难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开始一件一件的吩咐事情。
“秋猎是不能举行了,明日一早就回宫,暂时封锁消息,全力追捕叛逃的林敏,稽查刺客同伴。”沈清辰叹了口气,“看来朝廷上下还是有不少奸细啊。”
左丞相张齐易看着裹着重重纱布,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少女,其实心底是有些同情,荧惑他也认识,是自从陛下公主时期就跟着他的,救了陛下数次,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北漠的奸细?
前段时间,荧惑可接触了不少奏折,有些可能被泄露的机密计划还要改改了,只是陛下受伤颇重,这些事情还是要缓缓吧。
看着在一边侍立,眼睛眨的酸涩不堪的太医,再看看那美貌少女苍白狼狈的模样,和深深的疲惫受伤的眼神,他心下不由喟叹。还是太勉强了点,年纪尚幼,也没经过正经的皇储教育,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
“臣告退,陛下请安歇吧。”
“跪安吧。”沈清辰点点头道,处理完这一切都快天亮了,她的确又困又累,伤口上了麻药,倒是不太疼,可依旧有些迷迷糊糊。
而这时候,一股凉风突然卷进屋里,帘幕被掀开,一个青年冲了进来,看也没看的直冲榻上。
“你没事吧?”一身雪白长袍因风尘变成浅灰色,向来如仙人般从容闲适的青年紧张的拉着沈清辰上下看,看那架势,就差拉开衣服看衣服底下有没有伤口了。
张齐易毫不怀疑,要不是因为自己在,宁远之肯定会这么做的,什么叫眼见为实,这就是眼见为实谁能说这两人没有情谊?想来之前的同宿是真的了。
他也不是傻子,反正都跪安了,赶紧退下吧,别碍人眼了,在这位公子身边实在太有压力了,果然一出帐篷,那种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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