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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由第四军副军长陈可钰指挥,进攻平江,直取通城、崇阳,出击粤汉路,向武昌推进。唐生智直接指挥的第八军为左纵队,经浯口、黄田以北地区,向云溪、岳州、临湘攻击前进。除中央军外,以朱培德指挥的第二、第三军为右翼军,集结醴陵、攸县、茶陵一带,对江西方面的孙传芳军取守势;以新附义的贵州袁祖铭指挥的第九、第十军为左翼军,集中常德附近,攻占荆州、沙市,切断武汉、宜昌间敌人的联络,相机进占宜昌、襄阳;另以第一、第六两军为中央军的总预备队,分别随第八和第四军向前推进。一切准备就绪后,北伐军各部按既定布置进入攻击位置。
8月18日下午,李宗仁向右纵队四、七两军下达了攻击令,北伐二期战役打响了。
19日拂晓,第七军第一路在夏威指挥下由平江以西地区向驻守浯口一带的北军孙建业第二混成旅展开了凌厉攻势,当天即攻占了浯口,然后分兵自浯口、黄塘徒步涉水强渡汨罗江,猛攻江北岸猴形山和将军坪之敌,北军不支,纷纷向桃林方向溃退。胡宗铎指挥的第七军第二路,也于同日上午在滑石滩强行渡江,向将军山的北军进攻,刚好碰到北军1万余人的援兵,双方展开了一场恶战,到当日下午,第七军终于将北军击溃,占领张家碑。这样,在北伐军发起第二期作战的第一天,第七军便首先在汨罗江中段地区摧毁了吴佩孚精心部署的汨罗江防线,北军所构筑的强固工事及地雷、电网等设施,全成摆设。李宗仁鉴于北军主防线已被突破,北军已溃不成军,决心不使其得到喘息之机,19日晚上下达了追击令,命令第七军各部随向导出发,对敌衔尾穷追。20日,第七军第一、二路分别经张家碑、王师桥两处向北部山区追击北军。沿途崇山峻岭,所行都是羊肠小道,由于第七军官兵多来自广西多山地区,善于爬山,又得当地民众带路指点,尽管山路崎岖,仍进军神速,22日拂晓进抵岳州10里处。李宗仁指挥部队,乘敌不备发起猛攻。北军突见北伐军从天而降,慌不择路,向六溪、五里牌、羊楼司一带四散溃逃。第七军穷追逃敌,缴获无数。23日,第七军一、二两路主力会师北港,次日进驻大沙坪。这样,第七军越过湖南,进入湖北境内。
按原定战略部署,第七军到达大沙坪后,本应往西北方向的羊楼洞推进,以截断北军大部队的退路,与第八、第四军歼敌于黄盖湖以南地区。但李宗仁到达大沙坪附近时,发现本归自己指挥的第四军先头部队已超过第七军,向左翼前进了。他只得改变进军方向,除派一支小部队往羊楼洞、蒲圻方面外,第七军主力经东北方向的崇阳直趋咸宁、贺胜桥,试图抢先攻占武昌。结果,大批北军得以随第七军之后,从羊楼洞至通城间宽百余里的地区撤走,以致原定的歼敌于黄盖湖以南地区的计划未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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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两湖(3)
原来,在第七军突破北军汨罗江防线中段、向北追击敌人的同时,第四军也进展神速,19日下午攻占北军在汨罗江上段的重要战略据点平江城,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马鞍山、通城、崇阳、汀泗桥方向追击溃敌。敌主将陆云在通城北门楼司令部自杀。23日夜晚,第四军前锋随北军溃兵之后进入大沙坪,随即尾随追到汀泗桥一带,这就走到了第七军的前面。其时,军事指挥本有无线电联系,但因电机设备陈旧,随修随坏,故联系非常不容易,实际上处于各自独立作战的状况,这就造成两军互易作战地区的事情。中央军左纵队的第八军,20日在汨罗江下游过江后,22日占领岳州城,25日与第七军一部会师蒲圻。至此,汨罗江战役结束。这一战,歼灭了叶开鑫部湘军主力及吴佩孚所派的“援湘军”的一部,北军全部被逐出了湖南。平江、岳阳、临湘各县人民群众,积极支援前线,参加作战,北伐军士气更加高涨。由于第四、第七军前进迅速,在蒲圻、汀泗桥一带切断了北军的退路,大批北军见无路可逃,自动地向从后面追来的第八军投降。落在后面的第八军反倒捡了一个大便宜,既未遭遇激烈的抵抗,又收缴了大量武器弹药,还得到大量兵员。不久,第八军就扩充为四个军。
汨罗江战役后,北伐军主力以追击残敌的态势,在湖北南部地区沿武长铁路继续向北推进,到达武长路两大铁桥之一的汀泗桥。汀泗桥位于长江南岸湖沼地区,不适宜兵力运动。吴军重兵把守桥的两端及附近高地,地形对北伐军极为不利。从8月25日夜间起,第四军与吴军2万余人在汀泗桥激战,中间几经反复。26日,江水暴涨,进攻越发困难。连北军都认为汀泗桥插翅难飞,于是放松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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