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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战书后回去一想又觉得有些冒失,便决定登门跟孔大师见一面,一来摸摸底二来表示一下尊敬之意,却没想到正遇上我求孔大师放弃比武,师兄当时就觉得受到侮辱,非要当场跟我比试一番。”
叶皓东问:“你又打赢他了?”
张道浚摇摇头,道:“没有,孔大师根本没让我们打起来,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我跟他之间的矛盾,他让我和师兄分别跟他较量一番,看谁的表现更好,由他来判断谁的功夫强,这样既可以不伤及师兄弟之间的和气又很公平。”
叶皓东道:“这个办法好。”张道浚苦笑:“就是这个办法让我跟师兄之间有了解不开的疙瘩,我的拳法偏重于缠,绵,粘,靠,崩,最擅长的就是防守反击以柔克刚,而师兄的强项却是长鞭大马大开大合,他拳法大成后已达化柔为刚的境界,实力的确在我之上,我们俩分别对阵孔大师,结果我跟孔大师打了六十多个回合才告负,轮到师兄时他却只坚持了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这个事实让踌躇满志的师兄自尊心倍受打击,他当场质问孔大师对我是否留手,孔大师实言相告,言及我的拳法传承了武当正宗,正是大师拳法的克星,未来前途一片光明,而师兄的拳法却已经偏离了内家拳的宗旨自成一家,我们俩未来的成就注定是繁星比之皓月,不可相提并论。”
叶皓东听到这算彻底明白了,点点头:“孔大师这么说的本意是两不得罪,而他却闹误会了,你师兄本来就是个小心眼又好胜的性格,这下子钻进牛角尖儿了,他肯定彻底恨上你了。”张道浚又叹口气,道:“你说的不错,孔大师说我的成就未来将如皓月,其实是挑明了我不过是传承前辈套路,未来的成就有限。说他如繁星却是在赞他已经挣脱了内家拳柔正绵虚的束缚,已经有了开门立宗自成一家的资格,他的拳法未来正如繁星一般缥缈难测,可惜他当时没能领悟大师的真意,反而认定是我跟孔大师联合做局羞辱他,一怒之下转身就走了,从那以后他便发誓有一天要同时战胜我和孔大师俩人才甘心。”
“后来他又来找你了吗?”听他说的引人入胜,阿依古丽也驻足听了半天,这会儿忍不住问道。张道浚摇头道:“没有,没多久十年动乱就开始了,我师兄便去了师傅埋骨的庙宇做了庙祝道人,意思守护师傅埋骨之所,红卫兵小将前来砸庙,师兄出面阻拦却被民兵乱枪打到,当时血流了满身,大家都以为他死定了,砸了庙以后他们放把火想连同师兄一起烧了,刚好赶上已经出家做了头陀游方僧的孔大师前去拜访他,便把他从火海里抢了出来,又发现他还没断气,就把他送到了我隐居的地方,被我们当时的宗主给救活过来,醒来以后他留书一封,说再世为人,过去的龙勇不复存在,但愿今生跟我后会无期,便不辞而别了。”
叶皓东道:“这么说他也没理由继续对你怀恨在心啊?”
有道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这世上最难理解的便是人心了,他感念我的救命之恩不假,但其实他对我的妒恨却从未消除过,我越是对他表现的和善大度,他越认为我这是瞧不起他,认为他没有资格做我对手。他那几年一个人浪迹江湖也做了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国家把他列为重要的通缉犯。他经过多次生死考验从鬼门关里挣脱出来,拳法精进终于达到圆满的境界,每当想起我对他的所做的事,他的心就会矛盾重重不知该不该找我寻衅,后来听说他又遇上了孔大师,结果当场挑战又再度败北,气愤之余便打算再找我比试一番,我当时不过绝顶宗师的境界,孔大师为保护我,便伪称我已经能跟孔大师打成平手,告诉他这辈子他也赶不上我了,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跟在孔大师身边再没出世,表面看他是放弃了超过我的念头一心学孔大师修禅求长生了,实际上,我想以他秉性,多半是要学成孔大师的绝活儿,再寻合适良机跟我比试,了却一生心愿。这些过往如果被有心之人知晓,再由高一方出面用激将法刺激龙师兄,他一定会出山的,以他当年的实力再加上这些年跟在孔大师身边苦修的成果,恐怕咱们这里边就算是小杨施主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董兆丰寿眉一展,道:“拳怕少壮这话虽说对圆满宗师而言不完全适用,但在决战生死之时也要算得一个重要因素,龙勇再了得,也终究是年龄大了。”
“师兄的拳是实战的拳,他一生未娶是整身的童男子,又练过童子功,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也有所涉猎,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体力上未必会衰败。”
叶皓东嘿嘿一笑插言道:“人还没见着呢,就先胡乱担心起来了,他来不来这场架都得打,把这厮算上再把那个孔大师的儿子也算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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