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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击!暴击!
那是最原始的本能。
“奴才秧子,你敢打我爹。”邬倩娘猛的扑挂到郎意后背,勒紧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尖牙如刺,登时出血。
“啊——”郎意昂然咆哮。
不是为了耳朵被生生撕裂的疼痛,而是为了那句“奴才秧子”。
“我不是奴才秧子!”痛苦和愤怒在他双眼里流转,郎意一把抓住邬倩娘的腿,一把将她扯下来,拎着她的腿,转了一圈,猛的将她甩向了墙壁,那方向正是宁静远站着的地方,宁静远听到有重物袭来,却不躲不闪,神色淡定,直到手臂被人一拉,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他缓缓而笑。
他就知道,这个臭女人一定在。
“嘭”的一声,邬倩娘结结实实撞到了土墙上,把土墙上的干土撞的哗哗往下掉。
邬倩娘被撞的两眼冒金星,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嘴里还叼着郎意的一小快耳肉,血粼粼的,很是��恕�
“我不是奴才秧子,我不是。”郎意抱着头蹲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过去,神情哀伤悲痛,眼泪哗啦啦的掉。
郎华娘冷眼看着,心里却是一阵酸疼,父女连心,怕就是如此的感受吧。
郎华娘蓦地灌了自己一口酒,眉目冷酷。
察觉到郎华娘的情绪变化,宁静远抓紧了她的手,同时也想明白了郎华娘的做法。在郎华娘看来,郎意是有“病”的,她主导了今日这场闹剧,便是郎意的药引,只要郎意喊出心中的恶,往后再慢慢教,“病”自会不药而愈。
而邬老头那一家子不过是郎华娘熬这副药剂需要的作料罢了,成为药渣之后的下场是什么呢?
宁静远弯了唇角,下意识的勾了勾她的手心。
郎华娘瞥了他一眼,“别勾引我,现在心情不好。”
宁静远:“……”好想揍她!
一颗药丸的药效也就到此了,躁火渐消,望着昏厥在墙根下的邬倩娘,抱着肚子翻滚的邬兰娘,披头散发的邬婆子,坐在地上发呆的邬承嗣,围拢在家门口看热闹的左邻右舍,邬老头傻眼了。
诡异的气氛凝滞片刻,“嗡”的一下子,人群炸开了。
“我、我听见了什么,邬兰娘不是郎意亲生的?”狗子娘眨巴了几下眼,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兰娘子还说啥,她爹是名门公子?我的娘呦。”
“嫂子,你没听错。他家刚开始打架的时候,我正从门口经过,听了个一五一十,邬兰娘自己亲口说的,还说了好几遍呢,骂郎意是奴才秧子。”挎着菜篮子的栓子娘道。
“娘的,我之前竟然还同情那老不死的,原来他还是那样。”
“就你们傻信邬老头的话,我一早就说,这邬老头是狗改不了吃|屎。”
“哈哈,当年我就说邬倩娘被那个外地人给睡了,你们还不信,这回信了吧,崽子都给人家生了。”
“郎女婿也真是可怜,给他家当牛做马十几年,到头来儿子女儿还是替别人养的。”
“……”
嗡嗡的,说什么的都有。
正在此时,三辆马车陆续停在了人群之外,头前一辆包着藏青色暗金纹的套子,像是男人所用,后头一辆则是珊瑚色的套子,顶端流苏玉珠垂挂,一看就是大家小姐的风格,最后一辆则是灰扑扑的,马车一停,王胡子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厮。
“老爷,郡主,到了,请下车吧。”王胡子把脚凳放下,恭敬道。
董清妩在青燕的搀扶下,下得马车,瞥一眼由两个小厮架着腿小心翼翼抱下来的董昌硕,露出了一抹冷笑。
“让开、让开,福安郡主驾到,还不跪地相迎。”王胡子扒拉着人群呼喝。
“郡主?”
村民都是长眼的,见来人穿戴不凡,就知道是贵人,不自觉的就让开了一条道。
董昌硕急着向宁静远示好,催着小厮快点进门。
福安郡主紧紧跟随在侧,倒也仪态万千。
董清妩先迈了一步,蓦地,被人从后背推了一个踉跄,抿了下唇,自觉往旁边站了站,露出后面打扮的娇艳欲滴的董眉娘。
董眉娘托了托精心所梳的飞星逐月髻,假惺惺笑道:“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你先吧。”董清妩淡淡道。并不在外头和她一般见识。
“那就多谢姐姐了。”董眉娘横董清妩一眼,扭着肥臀,紧跟在福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