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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从左边的一个反门中,开始走出亲王夫人的随从人员,没有一点响动,亲王夫人首先走出来,步态矫建,不象逃跑人的样子,而象是王后在漫步;接着昂格伊安公爵穿着大衣走出来。勒内手里拿着一个有雕花的小匣子和一摞子文件。最后是城堡的上尉,两个军官手执长剑断后。所有人都从秘密走廊出去,卡诺尔很快从他观察的地方跳下来,跑到拱门,但这时的灯光已经熄灭,他于是看到走过的一列人静悄悄地来到马厩处:他们就要动身了。
这时,他想到了王后交给他的使命,责任感在他心中涌动。这个女人走出去就意味着内战,他若放她走,就会再一次毁掉法国。对于一个男人的他来说,为一个女人作特务和看守,也许是可耻的,但是,隆格维尔夫人也是一个女人,她却在巴黎四处放火。
卡诺尔冲上高出整个花园的大阳台,将银哨贴近了嘴唇。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孔代夫人出不了尚蒂利,即使她已经走了,走不上百步就会被包围。她与她的随从与皇家布置好的部队比较起来,力量不到三分之一。因此,卡诺尔会不冒任何危险就能完成使命。因此,他只要吹一声哨子,他就毁掉了孔代家族的命运与未来,而且从这一打击上,他就能在孔代家族的废墟上建立起他的财富与前途,就象昔日的维特里家族和居伊纳家族那样,就象今日的吉多家族和米奥桑家族那样,他们拯救三权时的形势也许还没有现在紧急。但是,卡诺尔抬起眼,向那个挂着红天鹅绒遮帘、亮着温和忧郁灯光的假亲王夫人住的套间望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白色大窗帘上映出她那可亲的身影。
于是,卡诺尔的一切理智的决定,所有的私下盘算都随着这温和的光线消失了。正如一切梦幻和夜间的幽灵都随着白天的最初亮光的出现而消失的一样。
“马扎兰先生,”卡诺尔激动地想,“算是够富有的了,足以挫败所有逃避他的亲王和亲王夫人们,但是,我没有那么富。我,去掉从现在起属于我的财宝,我将象一条嫉妒的龙,留守着这笔财富。现在她孤身一人,我有权,她取决于我;白天和晚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走进她的套间,她不对我预先打招呼,不会逃跑,因为我已得到了她的神圣保证。让王后受捉弄对我有什么关系!让马扎兰先生生气去吧!他们让我看管着孔代亲王夫人,我守着她.他们只能给我个信号,或者让另一个更精明的特务来到她身边。”
卡诺尔将哨子装进衣服口袋,听到关门声和马车在花园桥上的滚动声,象远处的雷声传来,还有马队踏地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一切全都消失了,看到的东西和听到的嚷嚷声全都不存在了,他没有想到刚才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一个女人的爱情,这就是说用生命来换取一种幸福。他溜进第二个少有人迹的院子,小心登上楼梯,如影破灭,投进浓重的黑暗之中。尽管卡诺尔谨慎小心,但他走进走廊时,还是撞上了一个象是俯门偷听的人,那人低声恐惧地叫了一声。
“你是谁?你是谁?”那人用害怕的声音问。
“哎!别急呀!”卡诺尔说,“你象个间谍那样溜进这个楼梯,你倒是什么人?”
“我是篷佩。”
“亲王夫人的总管?”
“是的!是的!亲王夫人的总管。”
“啊!这正好,”卡诺尔说,“我,我是卡斯托兰。”
“卡斯托兰,卡诺尔男爵的仆人。”
“正是。”
“噢,我亲爱的卡斯托兰,”蓬佩说,“我打赌把你吓得不轻。”
“把我?''
“是的!当然!没当过兵的人都是这样。我亲爱的朋友,我能对你帮点什么忙呢?”篷佩又以自大的态度说。
“嗯。”
“那就说呀?”
“你可以立即通报亲王夫人,说她的主人要与她谈话。”
“在这种时候?”
“正是。”
“不行。”
“你相信?”
“我确信。”
“那么,她不接见她的主人?”
“不能。”
“国王的命令!篷佩先生,去把这话告诉她。”
“国王的命令!……”篷佩叫道,“我去。”
篷佩急忙下楼,又尊敬,又害怕,两个猎兔狗能让一只乌龟跑得象它们一样快。
卡诺尔继续往前走,回到自己的住室,见卡斯托兰歪在一把大安乐椅中正在打鼾。他又换上军官服装,等待他自己刚才设计好的事情。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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