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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过分,下次感冒、看我、还弄不弄药给你吃、阿哈哈……”
“竟敢诅咒我,哼哼,你、完、蛋、了!”
我们总是这么嬉闹着。恋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相偎在一起,两颗心自然会调整成同样的频率。
至于杰笙,在我和小伍努力调整彼此的心跳频率之际,他正无法克制地陷入一段苦恋,女主角竟然是──我的多年好友,阿真。
阿真是我的国中同学。
本来我们完全不对盘的──我是最胆小怕事的乖宝宝,阿真则是班上的大姐头。在那个考试第一的年代,无论我如何夜半苦读至三更,成绩单上永远是满江红;阿真可就不同了,总见她晃来晃去,四处与人聊天嘻笑怒骂,却是轻轻松松就进入前五名。
我常常含着眼泪紧盯课本,用不同颜色的原子笔用力的划重点,耳边却不时听见阿真和同学笑嘻嘻的相约下课后要去哪里玩。
也许是她天生的侠女性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被纳入她的保护区域里,一路走来,竟也十多年了。
阿真乐天潇洒的性格,大概和不太幸福的家庭背景有关。她的爸妈很早就离婚了,爸爸在台北另有家庭,阿真则是跟着妈妈住在台南。高三那年,她妈妈忽然看破红尘,决定上山出家为尼,从此归隐山林间,不再过问凡俗世事。
生活中有太多的磨难,让她早练就了一身应对好功夫。
大学放榜,阿真考上有名的私立F大,她拿着成绩单对着我哭。“活该,谁叫我不用功,只考上这种学校,这下不知道得打几份工才能缴得起学费。”
不过也只看过她这么痛哭过一次;擦干眼泪,她立刻精神抖擞的去找工作了。
往后的电话里,总是听见她快乐的报告着:
“喔,小安,我真是太幸运了,工厂老板答应让我每天晚上都去当包装员耶!”
或是──
“你知道那个家教学生的家长有多赞吗?竟然要我以后陪他儿子吃饭耶!这下我不用烦恼没东西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快乐,反而是衣食无缺的我,老是愁眉苦脸。
阿真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我以唯一亲友的身分前往观礼,她眼眶略红,微微颤抖的说:“我、我终于熬过来了。”
然后抱着我大笑大叫。
少了昂贵学费的生活压力,阿真更快乐了。她先是进入颇具知名度的艺术画进口公司担任业务工作,两年后,她随着主管离开,到台中另辟疆土。
当我把小伍带到她面前,阿真难得严肃的上下审看小伍,才说:“你好,我是宋孟真,李祖安的监护人。”
我当场傻住。
幸好小伍反应快,马上就接口:“你好,宋监护人。”
往后,每回小伍提起这段,总要耻笑一番。“都几岁了,还监护人咧。”
阿真的说法也没错,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是家中的长女,从小就被灌输要照顾弟弟妹妹的观念根深柢固,但是心底一直很渴望有人能宠着我、照顾我。
阿真就像是我的姐姐,宠着我、照顾我。
多年的现实生活把阿真磨练得圆融又精明能干,她一向独立,处事果决明快,仿佛所有的问题一到她手中,都会化成泡沫消失在空气中。
喔,忘了提一件事,阿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一六八的修长身段,丰厚的大波浪长发,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好听极了。
每次和阿真站在镜子前,我就觉得十分懊恼。瞧,我连一六0都不到,又明明吃得少,却仍是随手一捏就是五花肉。
“你看看,跟包子一样。”小伍总喜欢捏着我的脸,摇头叹气。
阿真搬到台中之后,小伍陪着我一起去看她,还把在台中某教学医院的杰笙也找来,四个人吃饭喝咖啡聊天,耗了一整个周末。
无意中发现杰笙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阿真身上时,我心里就有了快乐的预感。
杰笙很快就采取行动,仿若看上猎物的猛狮,一出手就是积极迅速,常常拎着便当去找不太认真吃饭的阿真,或是抽时间打电话和她闲聊,甚至会硬挪出时间带她去看场电影或是散步什么的。
“果真是我的好兄弟!”小伍不时回报最新进度,还非常赞赏杰笙的勇气可嘉。“阿真太聪明了,这种女生我可承受不起,还是杰笙够强,才有办法应付喔。”
话一说完,又要叹气。“唉,我只适合笨一点的女生,像你,笨得还挺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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