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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蔓小声道,“姐姐,她是故意这般。”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般,不过烧水而已,姐姐一定小心,不让她落口舌,你莫要担心。”说罢,倪慧雅将宁蔓拉到身后,对着芳姑姑轻言道,“竟然姐妹们都不会,也正巧了慧雅在家中常泡茶与老父喝,不如姑姑就让惠雅为各位姐妹示范一次。”
芳姑姑点头,“也罢,你且试一试。”
事已至此,宁蔓也阻挠不得,她道,“倪姐姐小心。”
倪慧雅点头,起身去了暖炉边上,添水生火的动作很是娴熟。
郑颜掩嘴一笑,“倪采女真是好手艺,我府上最下等的杂役,这烧水的活都没有倪采女做的熟练呢!看来你家中的老父真是极爱喝茶,只是不知你老父爱喝的茶是何茶?每年上贡的龙井碧螺春铁定是喝不着了,正好今年圣上赏赐家父一罐龙井。我们一同入宫便是缘分,不如我家书家父一封,让你老父老人家也尝尝鲜?”
倪慧雅手里一颤,险些将水壶打翻,不过很快定了心神,说话亦是轻言轻语,“郑姐姐的好意,惠雅心领了,只是老父山野粗茶喝惯了,怕是喝不惯上贡的龙井。”
宁蔓将袖子里的拳头拽的老紧,她瞟了一眼倪慧雅,倪慧雅却是对她摇摇头。
郑颜继续道,“喝着山野粗茶的人教出来的女儿不知道怎样?我们入宫可是伺候圣上的,若是倪采女只会泡茶这等粗活,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倪慧雅已笑得从容不迫,“自小学得一点女红,琴棋书画也略知一二。”
郑颜讥笑,“学得一点和略知一二也能说的出口吗?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芳姑姑轻咳一声,“好了,都勿要再说,水已经烧好,倪采女,将水盛过来。”
倪慧雅低头道,“是。”
她倒出滚热的开水,盛在水壶里面,小心翼翼朝芳姑姑而去。
岂不知,这时地上突然滚出一颗珍珠,宁蔓还未来得急提醒,倪慧雅已经一脚踩在珍珠上面,她身子倾斜,热水倾倒而出,溅了好几个采女一身,这其中,包括郑颜。
宁蔓上前扶起倪慧雅,捡了珍珠放入袖中,上好的海南黑珍珠,一般人用不起,她瞧瞧在场的采女,用得起这种珍珠的只有一人。
郑颜尖声嚷道,“好一个歹毒的女人,你以为毁了我们的容貌,圣上就会看上你吗?我告诉你,你这是痴人说梦。下贱的女人,下贱的身份……”
说罢,便起身冲着倪慧雅而去,扬起手准备朝倪慧雅脸上打去,宁蔓抓住郑颜的手,郑颜挣脱不得。
宁蔓道,“众姐妹被烫伤,为今最重要的是除去这疤痕,而不是在这里打人。我这里有活血去疤的雪花膏,涂药三日定当不留疤痕。”
宁蔓掏出药膏,采女们都是聪明之人,不会为了一时之快,毁了自己前程,接过宁蔓手里的药膏,便立马涂了起来,她们的脸蛋身体,就等于她们的命。
却不料这时,倪慧雅突然跪倒芳姑姑面前,“惠雅不慎烫伤了众姐妹,心中愧疚,请姑姑责罚。”
芳姑姑亦是一愣,竟想不到有人主动请罚,思索一会儿,她便道,“就罚你去轩宁宫抄圣经一月,可认罚?”
“惠雅认罚,谢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宫3
凌墨殿内,墨如渊一身墨色皇袍,泼墨般的发束着,冠着九旒冕,玉珠撞击,声音清脆。珠帘之下,眼眸墨染一般,深邃不可见其思。
“圣上,郑大人求见。”
墨如渊手中的笔一滞,一滴浓墨滴染在奏折之上,转眼看着林福,淡幽道,“你说郑爱卿此番前来求见朕,所为何事?”
林福道,“老奴听闻今日清晨,郑大人之女郑颜与宁太傅之女宁蔓,在西门前闹了不愉快,郑大人兴许是为了此事而来。”
墨如渊放下手中的笔,深眸如海,“林福,你觉得朕见与不见?”
林福道,“圣上,这可是拉拢郑大人的绝好机会。”
墨如渊墨眸一凝,“话虽如此,却是时机未到。你去向郑爱卿回话,就说后宫之事,朕已全权交与靖贵妃,不做干涉。”
林福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是不敢揣摩圣意,“诺。”
——
茶艺课就此作罢,宁蔓扶起倪慧雅,“姐姐,你怎自愿受罚,你可知你摔倒,是有人故意为之。”
说罢,宁蔓将收住的黑珍珠掏出,倪慧雅接过黑珍珠细细端详着,“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