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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照顾好方丈的法体,道法师弟,跟我走!”
眼见师父脸色铁青,语气坚决,铉清没敢吭声,无奈地点头领命。要知道,扫平魔宫,为方丈报仇,也是他的心愿啊!
第18章 典当风波
南直隶阜阳
一辆独辕骡车停在了城西四海客栈的门前,车上跃下位青衣仆从,一双大眼睛警惕地四下里扫视了一番,回身撩起车帘,搀下来一位气色不佳的中年商人。生着一张扁平脸的客栈伙计,连忙迎上前搭讪:“二位,可是要住店啊?哎哟,这位大爷病得可是不轻呀,快、快请到里面。
青衣仆从道:“那就两间上房吧。“
“什么,两间?”扁脸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道:“兄弟,你家主人病成这样,黑天白天都得有人侍侯,你俩何不住一间大一点的,不是还能省不少钱吗?”心里却道:哼,谱儿还摆的不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跟主子平起平坐。嘴里说着,讨好地把目光投向了高个商人。那人却只是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青衣仆从则厉声道:“就开两间,银子,我们东家有的是,你管得着吗?”
伙计讨了个没趣,一缩脖子,讪讪地带二人到柜台上登了记,然后,领着他们进了客房。青衣仆从换了副笑脸,塞给伙计半两银子,温言道:“这位兄弟,贵店可有笔墨纸张?麻烦你借给我们用一用。“
扁脸伙计欢天喜地的揣起银子,一叠声的答道:“有、有,小的这就去拿。”没一会儿,便一阵风似的拿回了文房四宝。
“你先忙去吧,呆会儿用完了,我给你送去。”仆从客气地说道。“不用、不用,使完了就放在这儿好了,晚上我再来取。”伙计殷勤地说着,快步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青衣仆从听伙计走远了,向商人道:“岑大哥,你把药方开出来,我好去抓药。”
片刻之后,神刀玄女綦毋竹仍是那身仆从打扮,出了客栈,沿大街走着,手里攥着药方,没进药铺,却先进了当铺。到无人的角落从贴身的兜中,掏出一个黄绫子小包,打开来,万分留恋地看了几眼,牙咬下唇,取出一串珍珠项链和一对玉镯,只剩下了母亲的遗物,那根在双阳观刺血改功法的金钗。,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揣入怀中。
等两个当旧衣物的穷汉子走出去,便过去把项串和手镯递进了高高的柜台。随即看见以颗突颧骨,两腮无肉的脑袋探了出来,锥子一般的目光,将仆从装束的神刀玄女从头到脚看了三遍,眸中的猜疑很快化成了难以抑制的兴奋,把头缩了回去,冷冷地抛出来几个字:“三百两。”
神刀玄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那串璎珞,六十四颗大小均匀的白色珍珠的价值姑且不算,单只中央的那一粒八分大的粉红色珍珠,乃是极为珍贵稀有的醉美人,俗话说:七分珠、八分宝。光它的价值就不下千两。那是三年前,她与兄长綦毋松从一采花大盗的手中,救出的一位豪门千金,其父重金相酬,兄妹俩坚辞不受,临别时,那位姑娘含泪将最珍爱的项串赠送给她,里拒不成,勉强收下。当时,她二人还不知此物的珍贵,直到两年后,遇到了一位识货的朋友,方才明了。也就打那时起,她再也没有戴过。璎珞再加上那对姑妈给的岫岩玉镯,至少也得值三千两白银。
当铺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神刀玄女强压怒火,冲里面的朝奉道:“劳驾您再好好看看,这两件东西真的就值三百两吗?”
朝奉闻听,噌的站起来,抻长脖子,虎着脸,蛮横地抢白道:“看什么看?小子,实话告诉你,这两件玩意儿值三千两还不止呢,不过,我倒要问问,这两件宝物,你是打哪儿偷来的?”说着啪的一拍台面,声色俱厉道:“你小子要是不说清楚,老夫这就叫人绑你上衙门。”停了一停,语气忽的一缓,拖着长声道:“想清楚,三百两,不开当票,当是不当啊?”
綦毋竹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这身仆从衣服作的怪,又无法争辩,可若是当这冤大头,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给岑大哥买滋补药品,花消必定少不了,三百两难免不捉襟见肘。这个该死的朝奉也着实可恶,不整治整治他,难消心头之恨。想到这里,猛的回身抢到大门口,砉的关上两扇大门,销是了栓。
朝奉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一个你字刚刚出口,神刀玄女已经旋风般飘坐在高高的柜台之上,嘭,一把捏住了瘦朝奉的肩胛骨,笑吟吟道:“你老儿倒是够精的,想黑吃黑,发横财是不是?可惜你还不够狠,闲话少说,我也不难为你,就两千五百两,当票嘛我也不要了,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