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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议。
他知道乔槿每每要“体罚”乔思齐的时候都要请出莎翁,却没有想到她对这位文学家爱得如此深沉。
乔思齐对自己的姐姐什么隐秘的癖好都一清二楚,每一点每一条都正中红心。他必定要和小姨子好好地交流投其所好,争取获得更多乔槿……还有乔槿父亲的情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从未提上过日程的事情,“我觉得男孩子应该多动一点比较好,可以培养锻炼他的动手能力,而且文学名著会不会为时过早?可以从浅显易懂的书开始。”
乔槿难以置信,严清和居然没有认识到她的人生启蒙的重要性:“为什么不读莎士比亚,这是多么伟大的灵魂,多么美妙的著作!”
心上人犯蠢的样子会让人把持不住,严清和笑着回答道:“当然要读,但是其他方面也可以一起发展……”
“不行,”乔槿对提到儿子的事情格外严肃,对严清和不上心的样子难以接受,“我儿子要听我的安排。”
“你儿子不会是我的儿子吗?”他挑着眉问道。
乔槿这才发现自己谈的话题有点站不住脚,没有想到她跟严清和的第一个分歧居然出现在教育上。
严清和摸着她的脑袋调侃道:“你这样沙文主义,以后会阻止孩子谈恋爱吗?”
“我不会阻止他和女孩子交往,但是会希望他和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交往。”乔槿一本正经。
严清和忍俊不禁:“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是儿子呢?”
“那可是取决于你,不关我的事。”乔槿红了脸还逞强把话完整地反击回去。
接下来严清和这个理科生哑口无言,自认理亏。
理科生和文科生与生俱来的差别,大概就是用于互补吧。
·
乔槿终于让严清和的公寓有了烟火气息和生活的痕迹,冰箱里不再只有牛奶和速冻食品,多了五颜六色的水果和蔬菜。
“你买这么多,我吃不完的。”严清和俯身跟跪坐在地板上的乔槿说,打量着她的表情,看她忙忙碌碌都是为他。
“下次来的时候,你就可以给我切水果啦,”乔槿仰起头回答他,皱着眉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喝咖啡,太苦了。”
他笑着搂住她,一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还转了一圈,“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的人生都请你来打理。”
乔槿看着把她抱在怀里的严清和,眼前的男人言笑晏晏,分外好看。
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喜欢他。
那个时候久到已经记不太清是哪一个确切的日期。
后来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写了许多坦坦荡荡的喜欢,那些或明媚或隐晦的文字,全都有关于他。
没有等到谁和谁的花好月圆,她有了一个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容不得她向他好好做一个告别。
算了,乔槿这样想到,带着自己心里那些遗憾和不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温柔地从此不见。在每一个情人节和口口声声喜欢自己的人一起不解风情,突然就会想念起他在七路车上借给她的怀抱和臂膀。
那个时候天空很蓝,阳光很好,公交车还很拥挤,一切都很适合心动。
生活总是有太多的无奈,没有人生来喜欢屈就于市井之徒。
前十八年学校里学到的,父母亲手教的,都是如何成为一个正直,善良,努力争取的人;十八年后一切又都反转了过来,圆滑,市侩,看人眼色。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太过理想化;生如逆旅,一苇航之,太过戏剧化。
一次又一次轻薄过生命,轻狂不知疲倦,不断重复幸福,重复决绝,承受心跳的负荷与呼吸的累赘。
终于发现很多通电话不过是家里要她回去相亲的骗局,恼怒却不好发火。都是为了自己好,又有什么资格不满意。
回到自己唯一可以不用强颜欢笑的小房子里,带着一身疲倦,倒一杯白开水,偶尔会想起他,想起或许他早早已经成功地贡献出初恋。
终究没有恋爱。
到了那么多人都旁敲侧击地来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终于认认真真地忧伤了起来。一旦到了年纪,那些专属权利都被剥夺,你也有了这个年纪所要承担的责任。
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做的事情,远远比你想要做的事情多。
又能怎么样呢。
爱情本来就不容易,哪里来的那么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