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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酒留下一句话便带着宁灭离开了,与这样不聪明却又装作聪明的人说话,实在是很累啊。
“美人,你说朱察有是谁救活的?”
宁灭笑道,“还有半仙你不知道的事情?”
花间酒道:“虽是仙,那也只是半仙而已,不知道那是必然。”
宁灭笑道,“这没旁人,说说你的猜测。”
花间酒道:“恶鬼,鬼姬,恶鬼的替身,还有恶鬼的雇主!”
宁灭道:“这四人中,替身和雇主的几率最大,而且很有可能雇主和替身是同一个人。”
花间酒揉了揉宁灭的头发,说道:“我的小东西变聪明了,等这事完结了,便带你离开这纷乱的江湖,学暮成雪他们一样,找一处地方隐居了去。”
宁灭眼中的激动一闪而过,恢复了平静说道,“你舍得这花花世界,一个娘子遍江湖的风流公子要隐在田园泥土中,说出来怕是没人信。”
花间酒道:“活自个儿的,让旁人信什么?自己爱的人信不就成了。”
宁灭一听爱的人,脸上泛起了红润,“你可不许骗我。”
花间酒道:“此事一过,以后绝对不会骗你!”
这话中的话,委实让宁灭觉得生气,“这么说来,现在你还有事在骗我?”
花间酒看着又炸毛的宁灭笑道,“骗也算不上骗,顶多是瞒着罢了。”
宁灭道:“为何不肯告诉我。”
花间酒道:“说不得……若说得,我定然早就说了!”
宁灭看着花间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眼底却有些悲伤,一伸手环住了花间酒的腰,喃喃道:“以后不要把事情都藏在心底,你不难过,我还觉得心疼呢。”
“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花善言回去的时候没有骑马,跟朱鹿一起坐在了马车上,他要确保朱鹿的安全。来时快马加鞭,回去马车却快不得,晃晃悠悠,快到子岳已经黄昏西下了。
远远都能看见子岳城楼,花善言一行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可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上,却跳出了许多埋伏。
黑衣,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手中拿着钢索。一模一样的装扮,整整十五人,看似没有首领的十五人,确实极为聪明的。一模一样的装扮,事先约定好的实行方法,首领隐在十五人之中,不会给对手留有擒贼先擒王的空挡,同时还会给对手留有这是一盘散沙的假象。
花善言也不是无脑之人,一瞬间便知晓,这是一场截杀,目标是朱鹿,若是朱鹿死了,自己活着回到花家,等待他的也只剩下了惩罚和毁灭。
花善言的剑已经出鞘,却并没有主动出击,看着仆人一个个死亡,他在等一个契机,黑衣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花善言从马车里飞身而出,一剑结束了一个黑衣人的性命,其余的一瞬间便消失在城外的荒草丛中。
这样的杀手,若是头死了,其余的便会自动逃去,不做纠缠。花善言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曝露他们头的机会,那一个不经意的恭敬的眼神,足够让花善言确定要诛杀的目标。
花善言将黑衣人的尸首抬到马车上,撩开布帘,看了一眼还喘着气的朱鹿,放下了帘子,驾着马车向子岳城行进,身后是花家奴仆的尸首还有散乱的马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鹿还活着。
天黑的很快,一瞬间就黑了一般,子岳城也没了往日的繁华和喧闹,似乎刚刚发生的截杀已经在城中弥漫开来,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家里,因为是人都怕死。
远远的就能看见花家门梁上悬着的两个红色的灯笼,幽幽的光,打在匾额上,“花宅”,不是府,只是宅,花家的这一谦逊赢得了江湖人的好评,可这一刻看来,花善言只是觉得好笑。宅,居所。接着幽幽的烛光,怎么看怎么都像宅兆。
命门口守着的仆人将朱鹿连同那个黑衣人死人一同抬到了主宅,花善言知道他的师父已经等急了。
“善言,你可有事?”花善言还未进门,花百里便迎了出来,一脸的焦急,不似作假。
“无事,师父。”花善言压住了心中的疑问,恭敬的作了个揖,说道,“伏击我的只是一般的杀手,甚至连杀手都称不上的人。”
花百里听了花善言的叙述,撩开黑衣人蒙在脸上的布,摸了摸黑衣人的手骨还有腿骨,说道,“只是一般的草寇,看来幕后的人有钱却没有长眼。”花百里这话说的很冷,很轻。
没有人敢接花百里的话头,都只是认真的听着。花百里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