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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哪还有心情去看砚,变了脸就往外走。
出了店门的玉翠见文璞面上有些神色不对,轻声地道:“既在京里,总难免遇到的,每次都生气的话,哪有这么多的气生?”文璞只是摇头:“姐姐,我不是生气遇到他,我是生气他那样看你。”
玉翠哧一声笑了:“这有什么,我给人写状纸的时候,什么眼光没见过?”文璞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玉翠:“姐姐,以后不要写状纸了?”玉翠扬起眉:“为什么,难道你也觉得为别人写状纸是丢人现眼的事吗?”
文璞摇头:“姐姐,不是觉得丢人现眼,而是你总是这样奔忙,我在旁边什么忙都帮不上,怎么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儿呢?再说这种事本来就该是男人做的。”
他声音里还带有一点点童音,并不像成年男子一样声音低沉,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有些稀奇。玉翠的眉头又挑起来:“文璞,可是姐姐喜欢这些,姐姐每次看到自己递上的状纸赢了官司,讨了公道,心里都会很高兴,你明白这种心情吗?”
文璞当然是不明白的,玉翠继续往前走:“文璞,世上有些事情,不是只有男人可以做的,当女子做了本来是男子才能做的那些事情时候,再回去做女子的本分,就不习惯了。”
文璞听到前句还不着急,听到后一句就着急起来:“可是姐姐你答应过我的,等我娘的案一翻,就嫁给我,你现在不做女子的本分了,那我怎么办?”玉翠笑了,这笑容在阳光之下看着是多么灿烂:“文璞,你不会拦着姐姐的,是不是?”
文璞紧紧盯着玉翠的眼,玉翠还是那样笑吟吟地看着他,文璞终于低下头嘟囔一句:“是,姐姐,只要你高兴。”
虽然有些说的不那么甘愿,但玉翠还是笑了,拉着文璞往前走:“快回去吧,今儿还要找人把夏家的院子收拾出来,再找泥水匠粉刷了,置办一些家具放进去,还要正忙呢。”
听着玉翠的絮叨,文璞又心安了,只要玉翠高兴就好,别的总可以慢慢劝她。文璞觉得自己这办法不错,欢欢喜喜地跟着玉翠往客栈走。
夏家的院子一直都有人住着,年久失修的地方也不多,夏家还留下一些粗笨家伙,能修的就修好了用,不能修的就劈来烧柴。
把墙壁都粉刷干净,上房拾了一遍瓦,淘好了井,厨房里的灶也重新盘过,连茅厕都又挖深了。每间房里都摆好了家具,看起来是焕然一新,和夏家在这住的光景不一样。
又请了两个人,除了楚妈妈的儿子楚大之外,又在旁边找了个叫赵二的中年男子。楚妈妈就只管浆洗被褥,别的事情全都不管。
把原来的伙计和安排在了赵二安排在了这边,也就重新开张。开张那日放了挂鞭炮,来喝酒的众人又省了顿酒钱。
虽然里外前后花了玉翠快两百两银子,可是这种满足感是不一样的。那边一开起来,每日招待的人也多一些。等到三月底玉翠盘一盘帐,比起上个月足足多赚了七两银子,照这样算下来,等到年底的时候一年也就多了七八十两银子,扣掉多出来的房租人工,能净赚整整四十两呢。
这样一年光客栈就有八十两银子的进项,花一半攒一半,等过几年又可以多置几亩地了。玉翠把账簿收了起来,对榛子吩咐一句:“你出去外面熟切店瞧瞧,有卤猪肝就切一点回来。”榛子哎了一声拿了玉翠给的一串钱就走出去。
玉翠刚要让楚大把店堂打扫干净好关门的时候走进两个风尘仆仆的人,看见来了客人,楚打急忙迎上去:“两位是要住店吗?小店现有精致雅房,也有普通房,还有合住的大通铺,两位要住什么样的?”
两人顾不上说话,只是张着嘴:“水。”玉翠急忙倒两杯茶过去,这两人一饮而尽有个年长些的才道:“就给我们来一间房吧,有热水没有,这一路上都没洗洗。”
年轻那个用手捶了捶背:“可不是吗?这进京的时候又被左右盘查,就像审贼一样。”年长那个叹气:“今年大旱,有些人怕流民做乱,预先防备也是常事,你我小民只是安分守己就好。”
年纪那个还要嘀咕,见年长那个进去了,自己也急忙跟着进去,楚大把他们安置好了,又提了热水进去这才笑嘻嘻地对玉翠说:“掌柜的,听说今年着实旱,好在我们是在京城,就算再有什么灾祸也到不了我们头上。”
玉翠瞪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幸灾乐祸的,都什么时辰了,快些把店堂打扫干净,打烊吧。”楚大答应一声,拿起抹布就打扫起来。
那两个客人中的年轻男人已经走了出来:“掌柜的,能再给些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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