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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个变态性魔,先杀后奸……”
先杀后奸,窦城斌留意邢怀良的用词,相当专业和准确的术语。他说:“我们反复勘查,确实衣服完整。”
“她的裙扣被撕掉了……”邢怀良一口咬定:夏璐遭色魔杀害。
“再向您请教个问题,”窦城斌发问:“我下面的问题是例行调查,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您妻子除您之外,还有没有较亲密的男性朋友?”
邢怀良没立即回答,略作忖量。说:“如果窦支队不把我说的当成醋意的话……的确有两个人。她的前夫刘长林,怎么说他们是原配,我不知这样说是否恰当:藕断丝连。另一个么,我不想说了。”
“为什么?”他追问。
“考虑到影响。”邢怀良表现出宽容、大度:“我宁愿尊严受到些损害。”
“我没搞懂您的意思。”
“他是您的同行。”
“噢?”窦城斌已猜到他指的是谁,还是装作不明白问:“谁?”
“洪天震。”邢怀良说,“他们俩人,说白了是初恋。事情虽然过去了10多年,保不准旧情复萌,或是情难断。其实,我能够理解,初恋是美好的,谁能忘得一干二净呢?”
“据我们了解,刘长林几年前去了南方。”
“当今通讯如此方便。”邢怀良没说的话是:他们可以电话交流,网上交谈……“他最近回长岭了。”
“是嘛!”窦城斌深一步问:“您认为他们俩人,谁有可能……”
“不,我怎能无端猜疑呢,人命关天的大事啊。”邢怀良拉开抽屉,“给您看些东西。”
第十八章 香消玉殒(10)
窦城斌接过他递来的两张照片,是黄承剑偷拍的洪天震和夏璐在天骄酒店天堂包厢里亲密接触的照片。
“您会问这些照片的来源,涉及到它的真实性。”邢怀良先封了话题门似的,“请原谅,恕我不能讲。”
窦城斌将照片还给他。即使他不先把话搁在这,他也没有问这个话题的打算。
他们的谈话没进行太久,市政府召开“企业防非典调度会”,通知邢怀良参加。他歉意道:“窦支队长,对不起。”
窦城斌从药业大厦出来,开车到牛鞅胡同,将车靠边停下,走进胡同,倘若不是从高空鸟瞰。看不出该胡同是牛鞅形状。狭窄特点突出,还有一个不同民居胡同的特点,很少有门或窗开向胡同,人们故意躲避它似的。
他走到垃圾箱处停住脚,铁垃圾箱到一堵墙有块空地,案发后他就怀疑凶手埋伏在此,等候受害人走近。他回望一下,从入口到垃圾箱骑摩托车用低档顶多两分钟。
他继续往前走,应昊诊所出现,没有任何标志,虚掩的铁大门上用粉笔涂个白十字,显然这不是顽皮孩子的随意涂鸦——乱写乱画,它是一种隐蔽的招牌。
他敲了虚掩的门,一个很有姿色、穿戴前卫的少妇迎迓他。破旧的小院、低矮的砖平房,竟有如此靓丽女性,他油然产生‘春色满园关不住’的感慨。
“请问应大夫在家吗?”
“我老公正睡觉。”少妇没松懈对来者的警惕,朝他身后张望,“您有事吗?”
“我是公安局的。”窦城斌亮下警官证,“我要问他几个问题。”
“请吧!”少妇前边带路。
他进了间铺着地板革的屋子,一张没有床头的医院门诊室用的那种板床,白白的布单苫着很洁净,墙壁有幅巨大女性人体挂图,胸部圈点数个穴位,诊察用的桌子挨窗户摆放,被叫醒的应昊就坐在那把椅子上。病恹恹的样子:“政府……哦,警官先生找我?”
朝警察叫政府,暴露出他过去的历史——某一段劳教或服刑的经历。窦城斌瞥眼他掩盖在白大褂内的塑料假腿,想必那条锯掉的好腿肯定与他某个劣迹事件有关。
“你这诊所都看什么病?”
“不是诊所,警官先生,是美体整容所。”应昊发觉警察瞧他的腿,多此一举的解释:“脚孤拐给拖车压碎发炎截掉了……”
“你治疗过一名叫夏璐的人?”
“她不是叫人给杀了吗?”应昊骇怪,“她那天来我这美体走半路让人弄死的。”
“5月31日,到这来的有几个人?”
“3个女的,两个男的。”
“男的?点胸丰乳?”
“他们俩人是来送媳妇的,那个女人骑自行车来的。”应昊回忆说,“31号,加夏璐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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