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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孟家,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就不会出这么多人命。”狄千语带指责,往时他是绝对不敢对箫彤大呼小叫的,可是当下他压抑了八年的愤怒汹涌而出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箫彤几乎被他的怒火灼伤,用最后一点勇气哑着嗓子问他:“狄千,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27、那枚戒指
“您差一点就害死了少爷。”狄千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意,箫彤心里涌起一阵惊恐,不知是因为他的眼神,还是因为他的话:“孟璟澜怎么了?”狄千收了表情,微微躬身,语气冰冷:“属下逾矩了。”
箫彤抓住他的手肘,声音微微变得尖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狄千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指尖几乎陷进自己的手臂,依旧面不改色。
“您不用知道那么多,您只需要好好地留在少爷身边。”狄千盯着她因为激动瞪圆的眸子,“如果您再想跑,我会直接杀了您。”
箫彤几乎哆嗦了一下,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狄千已经放了狠话,自然不会再向她透露半点,而她也早已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拖着步子准备离开玉荣。
孟璟澜站在那排林荫梧桐的尽头,微微侧头仰视葱郁的梧桐叶,夕阳透着昏黄,衬着挺拔的身姿却泻出几分沧桑。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无数个日子不停地重演,她总是拎着书包飞扑向他,有时候孟璟澜甚至会抱着她转一圈。
当下,箫彤错觉地看见孟璟澜微微摊开的双手,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女,所以,只是一步一步稳健地向他走去。
“你怎么来了?”箫彤当下满脑子都是方才狄千说的话,看见孟璟澜瞬间,忍不住胡思乱想。孟璟澜笑了笑:“来接你。”
箫彤几次努了努嘴唇,都没有说出话,最后只能放弃,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这样并肩走在一片余晖里,狄千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垂了眼。
箫彤坐在露台上,望着夜空一动不动。这几天她总是走神,有时候饭吃到一半,她的筷子也会突然僵在半空,上面甚至还夹着一只鸡翅。孟璟澜半蹲在她身侧:“前几天去了一趟玉荣,回来之后怎么总是出神?”
“我在想…”箫彤对孟璟澜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这样娇俏的动作,几乎让孟璟澜失神,下意识地靠近她。
箫彤附在他左耳边,片刻,孟璟澜眼里闪过几分尴尬,面上有些难色:“宝宝,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箫彤嘴角那一点笑意散尽:“我没有说话。”她只是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孟璟澜愕然,箫彤却正了神色:“你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了?”“不…”孟璟澜还想辩解,最后被她的眼神逼得无话可说。
“你在吃治耳朵的药?”箫彤盯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孟璟澜身形似乎有些不稳:“是的。”
“只是治耳朵?”箫彤面上认真无比,逼得他别开眼,继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之前受了点小伤,影响了听力,没什么。”
“受了点小伤?”箫彤眯起眼,“伤得快要死了,也是小伤?”“谁告诉你的?”孟璟澜倏地睁开眼,原本微挑的眼角瞬间拉直,有些凶狠。
“你到底怎么了?”箫彤小手抚他的脸颊,他最近越发地瘦了,衬得眼睛更加的细长。“我没事,真的没事。”孟璟澜也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缓了神色。
“孟璟澜,你总想要我对你敞开心扉,凭什么你却能揣着一肚子的秘密?”箫彤用力推开孟璟澜依旧扶在她肘上的双手,声声质问。
“宝宝…对不起。”他低了头,撑着藤椅的边缘站起来,转身走回房间里,步子有些不稳,手扶着额角,推门离开。
箫彤眼里充盈着一片水汽,别开眼的一瞬,眼泪沿着脸颊掉落,渗进藤椅的分析,晕开一大片,手上抓着一个空瓶子,是止痛片。孟璟澜从来是不怕疼的,现在却需要吃止痛片,该是多大的痛苦。
孟璟澜回到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照出箫彤已经躺在床上,被子滑在腰际,吊带的睡衣下露出小半片雪白的背脊,隐在被子下的身材玲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燥热,脚步声压到最小,速度却是极快地进了浴室。
箫彤听着浴室的门轻轻关上,唇边翻开一个苦笑,孟璟澜不愿和她交心,其实,她何尝不是。
两人陷在冷战的边缘,可是在孟家所有人眼里,完全是箫彤这个女主人刻意冷眼相对,孟璟澜对她的百依百顺从来不变,往时极少有表情的男主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