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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面色难看，&ldo;都出去。&rdo;大家一头雾水。十几分钟后，方毅调出监控，从他离开到他回来，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进他的办公室。看着车票和叠在一起的纸，方毅用力吸烟，张大虎和吴莉莉的案子早就结了，他手里的案子很多，每天忙的要死，没有时间去想一些无根无据的东西。为什么还找上他？二号那晚，方毅去了学校，他身上带着枪，哪儿也没去，就坐在广场，面对着旗杆。八点多，广场后面的活动中心里有几层都亮着，可以看见不少学生在附近晃荡逗留，一过十点，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而广场不远处的宿舍楼和超市灯火辉煌，像两个世界。方毅还坐在那里，他已经抽了不下半包烟了，除了一直在动的手，身体其他部位有些发麻，大脑异常清醒。口袋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方毅绷紧的神经一抖，他低骂了声，掏出手机翻开看是10086。&ldo;操。&rdo;翻盖手机砰一声合上，揣回口袋的时候摸到枪，方毅猛吸一口烟，心里乱糟糟的，他起身去食堂，要了碗面。这个点学生还挺多，嘈杂声一片。方毅坐在靠进门口的那张桌子上，他吃面的声音大，稀里哗啦响，看他吃的人就会觉得面香。耳边杂乱的声音里忽然夹了一句，&ldo;快点吃，时间不多了。&rdo;方毅瞬间抬头，周围人来人往，左右和对面的桌上都有学生，他犀利的目光飞快搜索，停在刚好站他旁边的一个男生身上。那男生被盯的一愣，条件反射的去摸脸，心想是挂菜叶了？他什么也没摸到，见盯着自己的男人很怪，没多待，撒腿就跑了。方毅挪开视线，继续吃面。前面一个窗口，纪韶和崔钰在等煎饼，陈昊拿着三四串骨肉相连，问他俩要不要吃。&ldo;不吃。&rdo;纪韶摇头，骨肉相连，这名儿平时听着不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天听着这么难受，他也是脑子抽了，竟然替一串猪肉伤心。陈昊的声音含糊，&ldo;崔钰，你呢？来一串？&rdo;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傍晚开始，崔钰的面色就很差，好像精气神都被抽空了。看了眼辛辣通红的肉块，崔钰的喉结滚动，面色更白了，他抿了抿唇，&ldo;不用了。&rdo;陈昊耸耸肩，一连咬下几块肉，吃的满嘴辣椒酱。他乱转的眼珠子停在门口，奇怪的问，&ldo;方显的小叔怎么在那？&rdo;纪韶的眼皮一跳，难道又出事了？窗口里面的大妈喊，&ldo;同学，煎饼好了！&rdo;经过门口时纪韶开口打招呼，&ldo;方警官。&rdo;方毅这回是听准了，他抬头，撞上一双犹如深渊的黑眸，幽暗，危险，那一瞬间他好像忘了要说什么，直到对方的年轻轮廓在他眼里放大，他才惊醒，将那份凝滞的空白忽略，&ldo;是你们啊。&rdo;纪韶古怪的挑眉，方毅刚才是在发呆？余光随意扫动，方毅看了眼纪韶身旁的男生，身子修长如青竹，长的很俊，那么出挑，他怎么没印象？就在方毅挖着记忆时，他感觉有人在看他，那眼神非常古怪，像看老朋友，又有厌恶。方毅抬眼，崔钰对他笑笑，笑容很是温和。避开过去的人，陈昊弯腰，小声问，&ldo;方警官，不会是我们学校又……&rdo;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ldo;乱想什么。&rdo;方毅拍一下陈昊的脑袋，&ldo;我路过，进来吃碗面就走。&rdo;陈昊松口气，又开始嬉皮笑脸，他不知道能松那口气的就自己。纪韶他们回宿舍，见柳晨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窗户那里，自言自语着什么。&ldo;柳晨，&rdo;陈昊没过去，在宿舍门口吼，&ldo;你在看什么？&rdo;窗户边的柳晨把脖子扭到后面，摆出一张高兴的笑脸，&ldo;等朋友。&rdo;他的视线投向崔钰，定定直直的看着，又去看纪韶，咧开的嘴角扩大，快咧到耳根了。崔钰对纪韶说，&ldo;别看了。&rdo;&ldo;是不是又要下雪了？&rdo;纪韶走进宿舍，把门一关，他换着话题，&ldo;这几天真冷，刚还热着的煎饼都要凉了。&rdo;&ldo;有可能。&rdo;崔钰吃了口煎饼，忽然说，&ldo;纪韶，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你的生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