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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单是脸皮厚还赖,冲你要东西是瞧得起你。不给人不能走,宋生想快快打发走他,倒了煤油给他。
赌徒端着油灯,准确说手捂着油灯往家里走,防止风吹灭它。他衣兜里空空如也,三天没上场,手痒痒得很。钱从哪儿淘登?宋生为什么睡仓房?炕一定倒给什么人睡,不难想象,白天八路工作队在他家,一定是工作队今晚没走。天老爷真是饿不死瞎家雀,发财的机会有了,于是他游水过了河。
宋生还只能是猜测,东北人民自治军侦察员重视他的话,当夜去找狗驮子,门被一根木头顶着,人不知去向。
康国志恨这只狼,一定要找到他。
亮子里城门开得很早,有人进进出出,进城和出城骑马、骑驴的,赶车、步行的,背包的、挑挑的……康国志和猛鸷混在出城的人流里。人头挂在外面,需要出城门才能看到。出城不盘查,入城却查得很严。一个班的兵力,他们认真盘查每一个进城的人。
“喂!你,里边装的什么?”士兵拉住一个肩挑两只带盖花篓的农民,要检查。
“鸡,到市上卖。”农民说。
“打开!”士兵说。
“老总,鸡没绊,打开篓盖飞跑喽咋整。”农民说。
“少粘牙(搅嘴),煞楞打开。”士兵坚持开篓检查。
农民没办法,只好将篓盖打开,嘎嘎几声叫,两只鸡飞出来,是只公鸡,它朝岗楼飞去,竟然飞到岗楼顶上,喘息一阵,第二次起飞,落到城门楼上。
侦察员猛鸷观察鸡,通过它估算城墙的高度,或者说借看鸡飞,外人才不怀疑他。
康国志出了城门,见已经有人在城墙下围观,头颅悬挂的位置很高,绳子拴着筐竖下来,看清是人的头颅,看不清面容。“匪八路”三个字很清晰,谁都能看得见。他挤在围观人群中,举目望去,逐个筐望,努力辨认,始终未能看见他最想见到又怕见到的人。
城楼上有两名警察持枪站岗,说看守那几颗头颅也成。晚上城楼顶上是否有人?这一班士兵夜晚住在城楼,还是关闭城门后回到街里兵营,都需弄清楚。
在城门外观察些许时候,士兵仍然检查出入城的人,还是两名警察站在城门楼上,也不见换岗,断定警察也不会太多。
“猛鸷,”康国志指下城内侧的一家糕点铺,“我们去那儿。”
亮子里街里有几家卖糕点的店铺,开在靠近出城大门的仅一家,店名叫十里香村,店幌架的龙头上挂着寿桃模型,下面的竖招写着:龙凤喜饼。
侦察员迈进店铺,袁老板迎过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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