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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杀人,就会有人杀你,可是,她从不对亲近的人动手。她出了名的护短,在孟家军中,她赏罚分明,恩威并重,可是,那是对她自己而言,别的人,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了她的孟家军,哪怕被欺负的只是个小小的伙夫,她也会不依不挠追究到底。
照她的话说,便是若是我的人不对,你来找我理论,如果我说得正确,我自然会教训,可是你要帮我教训,那就不行了。
所以那个时候,三军之中流行一句话,“宁惹朝上王,不碰孟家军。”
她对自己手下的军士尚且爱护如此,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相交多年的师弟,用那些手段。所以她不能相信,阿布居然对她下这样的毒手,那是比她被砍一刀还要痛的伤。
阿布走上前去,把头埋入她怀里,“孟姐姐,我要你死,会在战场上,会明刀明枪的对你,我要你伤,也仅止于你的身体,不会让你伤心。”
他心思深沉,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唯独这个人,他愿意风光霁月的敌对。
人的一生,或许会有很多的对手,但是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与你刀剑相对,却以心相交。
长歌拍拍他的背,“阿布,小心平王,我说过她不是她人。我走了。”
阿布站在原地,站了很久,任冷风吹掉了,她还留在他身上的温暖。
孟姐姐,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和她一样,都不是好人。
只不过,在你的面前,我才做了一个好的坏人。
飞月山庄,长歌飞身而入,不带一丝声响。
可是她刚一落地,段恒的声音便极悠闲的响起,“去问过了,安心了?”
长歌转过身,讨好的笑笑,“阿恒!”
“哼!”段恒背着手踱过来,然后,飞快的出手,拧着她的手臂,“你身体好吧,大冬天老半夜的穿得这么薄就到处跑?”
另一只手,再飞快的拧上她的耳朵,“还有,问了有什么用,那个人是敌人,敌人是什么,不懂?把‘敌’字拆开来就是反着的舌头,意思就是话都要反着说的,更何况人家只是下个毒。”
长歌捂着耳朵,也不敢呼痛,只得小小声的说,“阿恒,拧够了就放开手,回去睡觉啊,休息不好明天要变难看的。”
段恒呼着气,把手拆回来,甩了甩,“你那耳朵,拧掉了也是一样,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
“哪里,阿恒的话,我哪次没有听。”长歌揉着耳朵,苦笑。
“你听?”阿恒睁圆了眼睛,劈里叭啦,若干年前的仗都翻了出来
“我叫你去争取你那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弟弟,你去争取没?”
“我叫你抱了那个逢单,你抱了没?”
“我叫你不准去招惹那个长皇子,你招惹了没?”
“我叫你不准穿蓝色衣服,你穿了没?”
……
越说越来气,他恨恨的骂了一句,“从头到尾,你一句话都没有听过我的。”
长歌也不揉耳朵了,站在夜色里,笑得像一朵花。
段恒斜她一眼,“笑什么笑?”
长歌走上前一步,偏头靠到他肩上,“阿恒哥哥!”
段恒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头,“允许你软弱,肩膀给你靠吧。”
长歌闭着眼睛,嘴角慢慢弯起。
失了父母,她要撑起另外一个人的幸福,要背负那么多人的期望,她从来没有空停下来休息,只有这个人,打打闹闹间,曾给她提供可以依靠的臂膀。
这一刻的温暖相护,她可以安心的依靠,明晨,她依然是那个,坚强得,呃,无地可倒的孟长歌。
可是清晨,她的坚强,又一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非宁抱着一把琴,亭亭玉立的站在大门口,笑颜如花,“我想见见孟姐姐。”
人很快被带了进来,厅堂内,人很多,长歌,秦子期,段恒,赵苇马易,还有,端茶递水的好几个人。
可是,悄然无声,因为大家都看着非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然,他是很美的,虽然称不上惊世骇俗,但是绝对的闭月羞花,可是仅仅是这个,倒也还不至于让大家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长歌已经说过他像长蓝,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像到这个地步,或者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秦子期眼神微凝,看着非宁,又看了一眼长歌,样貌长得像也就算了,可是看那形态举止,连脸上神情都一模一样,她是如何做到现在这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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