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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谢谢奶奶的抬爱。”
“来来来,我有些珍藏的宝贝送给你,挑挑想要的吧。别跟旁人说,我连赵冠容都没给。”
“哇,太漂亮了。”
当两个人互相褒奖的同时,门外的身影已经带着铁青的脸色离开。
够了,原来小悠被遣送到柴房的事情还有如此曲折的内情,他的心开始发寒。想起小悠沧桑哀怨的表情,以及对他的保证向来信心缺缺的情形,景焰开始怀疑,或许从头到尾她都是知情的。
只是,她为何不肯说呢?
※※※
经过细心的调养后,樊悠闵孱弱的身子终于逐渐好转,捡回小命。傍晚时分,细心的景焰也唤人送热水至屋内。
她待在他的屋子里,几经挣扎后,还是受不了诱惑,决定洗个澡。
小心翼翼地经解罗衫,确定没有人会进门后,她终于放开顾忌,泡在热腾腾的水中。喟叹口气,热水滑过肌肤,舒服地令她眯起双眼,享受难得的自在与轻松。
打从进入这座大宅邸中,门禁森严,无法自由出入不说,还得成天战战兢兢的,没一日能松懈。后来又被分派到柴房工作,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如今总算有些许安慰,至少还有桶热水候着,让她能洗涤一身的污垢,暂时忘却烦人的事情。
忽地,木门咿呀地响,有人进入室内。
惊惶的樊悠闵倏地睁开眼,毛巾半遮掩着胸前的春光。天夜已不早,谁会挑在这时候进来?
心跳开始加速,耳朵竖得老高,好半天没听到来人说话的声音,连脚步声也轻不可闻。心一凛,她忙不迭地将白皙的身子全没入水中。
“谁?”她怯怯地问。
低沉的声音冷哼,进门的人没有回话,原本轻盈的脚步刻意放得沉重,更是清晰地朝着她而来。
“到底是谁?”她放大胆子,稍稍放大声量。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心跳声逐渐加大。眼看对方愈走愈近,脚步丝毫没有停歇,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只剩下单薄的屏风阻绝,樊悠闵只能尽量的将身子压低,心里却没了主意。
“你……要是再不开口说话,我……会大叫救命的。”
见对方依旧没有回应,心中的恐惧让她登时尖叫一声,拿起水瓢用力地朝来人扔去。
巧妙地闪过水花的泼洒,轻松地将水瓢接在手上,景焰带着笑意兴味地打量她。
“你是景焰?”她眯起怀疑的眼神。
“不是我,还会有谁?”他伸手抬起她小小的下颚,欣赏着外露在水面上的光滑肌肤。“还没听说有人大胆到硬闯我房里,更不用说偷看我的女人洗澡。”
热辣辣的脸颊烧红着,她窘道:“少爷突然来此有何吩咐?”
“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选在此时闯入……”
“喔,那是我的错喽?”
“少爷没有做错事,但于礼不合……”
“为什么?你是我的妻呀。”刹那间,景焰投下石块,激起巨大的水花。“夫妻之间,袒裎相对,谁又多事置喙呢?”
樊悠闵的脸色惨白,他……知道了!
“少开玩笑,景家已进门的少夫人是赵小姐,全府城的人缘知,我怎么能高攀得上景家。”她嘴硬地否认。
“错,大错特错。我亲爱的小悠,闺名是樊悠闵,我打小就指腹为婚的妻子,怎么会错呢?”带着轻浅的笑容,他撩起水溅上她的脸颊。
她闭起眼睛,“你何时知道的?”
“我的心早有体认,但我的脑子却驽钝到此时。”他在她裸裎的背脊上印下无数绵密的细吻,“悠闵,我的妻。”
无人亲密碰触过的身子轻轻地打颤,原来这就是甜言蜜语,让许多女子为之痴迷疯狂的毒药。晕陶陶的她脑子无法运转,不知道能否相信他的言词,真也,非也,只在一念之间。
他将她搂抱住,在欺身吻住她红唇时,亦伸手入水中,将她抱上床榻。
心中涌起渴望,他要她为他痴狂、要她的身躯因他的存在而火热、要她收回种种不要他的话语!嘤咛的声音响起,樊悠闵略微抗拒地别开头,但他不允她有排拒他的念头。
体内排山倒海的情潮骇着她,双手似乎产生意志,攀上他的颈项,享受的在他的宽背上摩娑。
原来连身子都不属于自己呵。抬手捂住垂泪的双眼,也掩住眼中惊惶渐升的火热,躯体交缠,磨蹭着火般的狂炙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