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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花用。
‘这位’的心理问题其实很容易分析,丈夫在战争中去世后立刻改嫁,偏偏嫁得又是深宫中冷酷可怕的皇帝,庭院深深深几许,任谁都没法立刻适应。
他想了解的更深入一些,比如立刻改嫁给丈夫的父亲是否很有心理压力,有没有遭到暴力虐待,‘个人’生活是否和谐……等等。
但朱先友从来没敢问过。
葬礼上的视频刚刚播放出来,就有媒体无视“不得议论未亡人”的命令疯狂炒作,人人都好奇这个并非倾国倾城的年轻女子怎会有这么大的魅力,王子还未下葬,就被皇帝拢入帐中。猜测、谣言、嫉妒,沸水一样炸开了锅。
然而仅仅一夜过去,聒噪的传播者们就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再也没有出现在世界上。对比靴子事件一句‘下不为例’就轻轻揭过,冷酷的皇帝可不像王子那样好脾气。
朱先友还在纠结于职业前途和生命安全孰轻孰重时,漫漫稀有的主动开口:
“教授,怎样能不做噩梦?”
朱先友楞了一楞,不加评论的倾听才是一个干预治疗者应该做的,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问东问西。只不过这个女孩儿太沉默了,什么都不想倾诉。
“这是正常现象,你现在过于焦虑紧张,又突然换了生活环境,让自己放松心情,注意睡眠姿势,慢慢就会好转的。”
“可是,真的很恐怖……”
面前的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朱大叔心底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他是见过皇帝一面的,虽然外貌跟人类没什么区别,但给人的压迫感却完全不是同一个次元的生物。
每次治疗,她穿着的衣服都非常保守,高领,盖过手背的长袖,即使穿裙子也必然搭配深色丝袜,除了脸和手指没有任何肌肤暴露出来。兼且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朱先友做过二十多年心理研究工作,当然明白‘深夜噩梦’隐喻了什么。
按照心理干预治疗的通用手段,轻轻握住被治疗者的手,或者保持其他的身体接触,不仅可以使被治疗者感受到并非独自面对不幸,还可以得到被帮助的心理安慰感。就像他朱先友教授本人的名字,先做朋友而后治疗,才是心理干预的王道。
朱教授挪挪臀部,将脸部表情调整到严肃而同情的波段,大手朝漫漫放在茶杯边的小手伸去……
“哐”的一声闷响,刚刚仅有两人的起居室瞬间闪出一条迅捷的身影。向来斯文有礼的总管大人,干脆利落就把同情心泛滥的大叔按在茶几上:
“教授,您被开除了,下次应聘请记清楚合约。”
朱先友才蓦地想起通用合约有一条颇为古怪:禁止与雇主的发生任何身体接触,请保持1。5米以上礼貌距离。
那样强烈的独占欲望,若非治疗需要,魔王怎能忍受公主和一个非亲缘关系的雄性单独谈话超过3分钟,更别提皮肤接触了。
勤务机器人把泼洒的奶茶点心收拾出去,漫漫接过厄尔递的湿巾擦擦衣服:“教授没事吧?”
厄尔:“请放心,擦伤也没有,属下会再找合适人选。”
漫漫:“还要继续治疗吗?我不想和陌生人说话。”
陛下也不喜欢您和陌生人说话。厄尔心道。
“只要殿下不喜欢,当然可以。但困扰您的问题,并没有被解决。”
漫漫小声道:“或许和教授说的一样,放松,然后过段时间就好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上两个疲倦的黑眼圈,年近两百岁的‘爷爷的爷爷辈’总管大人蓦地心酸了一下。
同是注定之人,这位公主毕竟不像玛姬女王那样彪悍坚强。势均力敌,阿尔殿下可以肆意为之。可这么一个比初生鸡雏还弱的小人儿,陛下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向来坚持‘一切以皇族意志为准则’的管家立场动摇了。
“殿下,运动可以强健体魄改变心情,既然心理治疗暂停,那么今天早一点做保健锻炼好吗?”
“好。”漫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即使是在正午,索伦星的冬日也在零下三十度,对除了北极科考队外的普通地球人来说,户外活动显然不合适。所幸皇宫这样的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房间。
沿着被玻璃封闭起来的回廊盘旋而行,窗外的庭院一派肃杀清冷。曾经遮天蔽日的刃松林,现在叶子已脱落大半,露出大片大片红云遮盖的赤色天空,苍莽壮阔。
漫漫居住的寝宫中,装饰家居完全和地球相同,连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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