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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悦,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失落,他觉得郭怀旭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能够算计到皇太后。好吧,皇太后其实也没有多麽的了不起,要算计她也不见得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能够未雨绸缪,却不得不让人赞服。还有顺姐儿,夫人说她从容大度,说话做事极有章法,她这一番完全和本性不符的表现也说明她也不是那种天真,无知的闺阁少女,这样的一个孙媳定然会给孙儿添助力,比那个不成器的儿媳强多了,等她进门之後稍微教导一下,应该就可以掌家,让老妻松松气,好好的颐养天年了。
「怡昕是六月生的吧?」太后随意的问了一声,不等顺姐儿回答,就自顾自的道:「那麽今年六月你也就及笄了,我看婚期定在怡昕及笄之後的一两个月内最妥当,至於是七月还是八月呢,就看你们怎麽选择吉日了。」
陆涛羽听着太后絮絮叨叨的说着,心里着实有些不耐烦,他微微一偏头,想近距离的看一看顺姐儿,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一双滟滟的双眼。
顺姐儿这个时候也刚好偏头看过来,四目相投,看到映在对方眼中的自己,心底都是一甜,太后那令人烦心的絮叨似乎也成了天籁之音……
第三十五章 六指
「哀家赐你们御酒一杯,望你们早日成亲,成亲後幸福美满!」太后终於絮絮叨叨的说完了无关痛痒的废话,轻轻的一挥手,立刻有宫女端着酒上前,来到陆涛羽和顺姐儿面前。
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顺姐儿早就已经料到了,太后既然给自己和陆涛羽指婚,那麽必然会将自己天生六指的事情暴露在众人眼前,让齐云侯在她眼面前就尝到坚持与安国侯府结亲的苦果——除了知道内情的寥寥数人以外,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与陆涛羽谈及婚嫁的本来就是自己。
不过戏要唱全套,目的已经达到了,满足一下太后,让她当一回胜利者,享受一下胜利者的感觉也很重要,最起码不会让她立马翻脸,觉得自己上当受骗而恼羞成怒。
想到这里,顺姐儿怯怯的抬起头,右手极不自然的缩回衣袖,想要去端宫女托盘里的酒,却又不敢伸手的样子,牙齿轻轻的咬住下唇,逼出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让一旁的陆涛羽看了心里泛起疼惜,而皇帝也有些不忍,只有皇后在心里暗自叫好——虽然祖母没有将她教导得大气雍容,但她敢在太后和皇帝的眼皮下做戏,还做得这般逼真,也实属难得。
太后很满意的看着顺姐儿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在今天之前,她就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眼前的顺姐儿虽然比侯府的其他姑娘都更幸运,被已故的太夫人养在身边,可她的幸运却源自她的不幸,天生的六指是她的原罪,她普一出生,就遭到了亲生父母的厌弃,形同被弃一般的丢在侯府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由几个奴婢照料,两岁第一次见到母亲,却因为母亲的怨恨而性情大变,五岁那年更差点被狠心的母亲害死。
大难不死必有後福说的也就是像她这样的人,侥幸活下来的她被已故的太夫人养在身边,可因为幼年时的阴影,让她再也无法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开朗,总是怯懦而自卑,躲在太夫人的羽翼之下,不敢在人前露面。等太夫人一死,没有了庇护的她甚至被庶妹一再欺负都不敢伸张,府中的姐姐妹妹没有那个瞧得起她,而她的嫡亲妹妹更是视她为污点,几次三番的下毒手,想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她命大的话,或许已经死了。
就连今天,要不是自己特意拍了亲信的太监,她也不可能进宫来——侯府所有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把她当成了隐形,而她身上的衣着首饰,却是那个倒霉的侯府八姑娘为了给她的嫡亲妹妹添堵,故意借给她的。
她那个嫡亲妹妹倒是个狠角色,为了不让姐妹有机会越过自己,就提前下了毒手,让她无法出席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李公公见了沅姐儿的狼狈样子,稍微一打听,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情了,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太后确定,齐云侯确实已与安国侯府谈论联姻,但却还没有确定要娶安国侯府的哪个姑娘,让她横加一脚,指定顺姐儿更多了些可能。
这样的一个女子注定是不可能成为优秀的主妇丶合格的命妇,把她指婚给陆涛羽不过是太后的第一步,让齐云侯知道,拒绝自己的好意可不会有什麽好果子吃,当然,也为自己的下一步埋下一个伏笔。
看着顺姐儿想要端酒杯,却又迟疑得不敢露出右手的样子,太后轻轻一咳,道:「郭怡昕,怎麽不端酒?难道你担心哀家会赐给你毒酒不成?」
顺姐儿彷佛受到惊吓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刻伸手去端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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