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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从中也得到些东西。在盘羊组,至少她们可以自由地谈论作为一个女人,失去一只乳房的感觉。而这是安妮、穆德、卡门的妈妈和广告公司的那些女孩从不敢提及的。
上星期盘羊组在我们家里聚会。我和卢娜进屋时,她们都坐在那。我作自我介绍时有些尴尬,因为我知道她们有时也会谈论我。
“今天下午我们给丈夫们打分,满分是十分。”晚上卡门告诉我,“他们如何应对妻子患癌症这个事实,他们是否总是陪妻子去医院,他们是否愿意谈论病情,尽管有这么多痛苦,他们态度是否一样好。”
“你给我打了多少分?”
“八分。”
“八分?”我惊讶地问。
“是的。现在我已经听过了组里所有人的故事,我才明白你处理得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
“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些聚会的事告诉托马斯和安妮。”我答道。
“不需要。”卡门说,“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给有想法的人,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想法
很高兴你活着并不是一种罪恶
Bruce Springsteen;from Badlands
(Darkness On The Edge Of Town;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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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大兴聚会的时光。
我和弗兰克达成一致,只有紧急事件和重大报告时,我才去工作。这样我可以和卡门尽可能多地待在一起。
我和卡门一起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
我们买黑市票,去看所有在荷兰举行的欧洲足球锦标赛。只有在对决南斯拉夫四分之一决赛时,克鲁伊维特第四次进球时,卡门才和其他五万人一样欣喜若狂。
球赛是持续半小时的高潮。
卡门认为这很棒!
“如果就在荷兰成为欧洲冠军时我死去,那就太好了,不是吗?我会死得很热闹——”她笑起来。但这只是玩笑话,她并没有办法撑到那个时候,但癌症的好处是,可以将所有的感觉表现出来。当我们看到荷兰跟意大利比赛时,好像在比谁罚球罚不进的世界记录一样,笑得我们肚子都痛了。但是比赛输了并不会死,足球只是游戏罢了。
周末我们就出去,住最好的宾馆。在巴塞罗那,我们住在文艺宾馆。我们在顶楼俯瞰巴塞罗那和地中海,我们要了最大的套间,玩躲猫猫游戏,卡门几乎每次都赢,我走过卡门第三次躲进的衣柜而没有发现她时,她笑出声来我才发现了她。
晚上我们吃丰盛大餐,我们坐在马洛卡大街上吃着西班牙海鲜饭和点心,真的很享受。
刚吃了很美味的一餐,卡门几乎什么也没吃,但她仍然很享受。我也是。
他妈的癌症。在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再度攻击她,卡门五分钟后开始觉得累,但是等了一个小时才有出租车。卡门痛苦得哭了。
晚点我想给你打电话,我的女神——
在爱尔兰,我们选最豪华的城堡吃住。卡门体力很差,我们只有去酒吧吃午饭时才下车,或在隔壁城堡过夜,但我们过了很美好的一周。我们为卢娜录了像,录像反映了卡门和丹未泯的童趣。卡门在都柏林的莫里森宾馆的休息室里,在一个胖女人身后,表演“怎样不被看见”。丹尼戴着巴利摩尔城堡的浴帽表演“辛辣的红辣椒”。卡门把她的假体乳房放在鼻子上表演盖印章。丹尼在莫赫悬崖上演雷?查尔斯。卡门玩“哪种测试更糟糕”(烧死还是淹死?永远不能坐还是永远不能站?永远不能吃还是永远没有高潮?永远不能拉尿还是永远不能拉屎?癌症还是艾滋?)。还用只有我们自己懂的语言讲话。
我们很快乐,在这个疯狂的国家。这里的人们早上十点开始喝酒。据卡门说这里的女人很丑,这也是她喜欢爱尔兰的最大原因。
回到阿姆斯特丹时,只要天气还好,我们每天去运河划船,和父母、朋友一起,还带着许多瓶玫瑰红葡萄酒。我们通常在阿姆斯特尔宾馆停下,在平台上喝香槟。或者我们会开车去奥德柯克,然后在克莱恩帕德伯格吃一顿颓废午餐。还有一次我们开车经过佐格维里德墓地时,卡门告诉我她希望将来葬在这。
唉,刚才经过佐格维里德。卡门问我能否在这里给她找一个好墓地。我不能。
卡门邀请了一群朋友来比利时南部的一个城堡,和我们一起共度周末。一共有23位客人,卡门把她毕生所看的书里面的文章跟大家分享。有时内心里的雨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