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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百万够你去开创自己的事业,你该满意了吧?但你必须把翡翠玉佛的事情彻彻底底的从你的记忆里消除;还有,我会给你这五百万并不是因为我怕你的威胁,我只不过是念在你我之间的交情,和感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但这可是唯一的一次,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听见了没有?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尚可茵仍很念旧情,非到关键时刻,她仍是不愿意让古天涯知道这件事。
“小皓!我可是郑重的警告你,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最好记住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
岳小皓哪里听得进去她所说的话?他现在的大脑里全装满了一张张钞票。
简单几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赚进五百万,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无本生意更好做的?他心里盘算着,只要把这个秘密一直掌握在手中,以后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他为他当初大胆的决定大声暍采。
金钱的诱惑已完完全全将他冲昏了头,他才没空去理会尚可茵给他的严厉警告。
洛雨萱摘下沉重的眼镜,随手丢在梳妆台上,解下盘绾在头上的发髻,漂亮的波浪卷发立刻如瀑般地披泄在肩上。
她猛然地跌进了软绵绵的床褥,侧躺着。夜已深沉,这个二十坪左右的小套房一如往昔的空荡,全被无止尽的黑暗笼罩着,冷风飕飕地从那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带动窗帘布幔的飞舞,更增添无限愁苦。
她伸手拿下放在床头上的那只相框,里头是一张与曲任飞的合照;一对俪人笑得好开怀,可惜的是——妹有情,郎无意。
她深情款款的轻轻抚触相片,却泪湿衣襟。
一想起刚才在曲家所发生的一切,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狂颤起来。她咬着牙,用力地把相框掷出去,“乓!”的一声,相框滚到房间最远的角落里;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埋首哭泣着,而风吹得更凄凉了。
中午一通邀约的电话,让她兴奋莫名的赶往曲任飞的住处,原以为从日本回来之后,他或许已经稍微感受到她对他的情意,或许会因为这一赵日本之行而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她真的是用满怀期盼的心情去赴约的。
谁知道,她看到了一屋子稀奇古怪的玩具礼盒,那全是曲任飞特地从日本搜购带回来的礼物。
而曲任飞约她的目的,只是想藉由她的眼光,替他挑选一件最能博取艾晓语开心的礼物——他要哄她开心,他要抚平她在日本遇袭而受到惊吓的心灵。
她的全身已被刺得伤痕累累;她已然疲惫之至,她的心灵再也承受不住他如此的打墼。
爱!这个字将她折磨得好苦、好苦。
曲任飞从来不愿费心思去解读她的心,他永远当她是个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洛雨萱突然兴起离开他的强烈念头。走吧!不要再去奢望他会为自己付出爱,不要再对他有任何的依恋了!十年的青春、十年的时光、十年无怨无悔的付出,已经够了!够久了!也够尽力了!既然仍是无法进驻他的心房,自己又何必苦苦留恋?何必想不开的去品尝单相思的折磨呢?
这场默默付出的情感注定是白费心思,是失败的,而她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的打击了!她十分怀疑自己要是继续忍耐下去会不会导致精神崩溃?
她激不起他心湖里的任何涟漪,那留在他身边又有何用?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不堪、这般憔悴?她心已碎……
洛雨萱勉强地从床褥上爬起来,像是下了十二万分的决心似的,开始坐在书桌前振笔疾书。
折好十行纸将它摆进信封里,明天,她会将这封辞职信递给曲任飞;她决心斩断与他的所有关系,而且永不回头!
“斐云,去找洛小姐,请她进来我办公室一下。”曲任飞按着电话键,口气深沉地道。
“是的!”总裁的声音很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大事?李斐云用跑百米的速度冲向秘书室去找洛雨萱,但里面却空无一人;难怪总裁要她去找人,原来洛秘书根本不在办公室里。
李斐云总觉得不对劲,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办公室,所有待签的文件都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动都没动一下,但属于她自己的私人物件,却已全部打包好,放在旁边的大纸箱内。这可不大寻常!李斐云赶忙又按下电话按键,将这情况报告曲任飞。
他一听见这消息,又看着摆在他办公桌上的辞职信:心急如焚,当场就交代李斐云替他推掉今天所有的约会,而所有待开的会议也都往后挪,便立刻拎起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