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画极精,像是随时都可能破帆而出。
整座船身都泛着金属的异样光泽,刻画着奇特的符文,而在船身四周,空气看起来都是扭曲的,似乎隐藏着某种奇特的法则。
船边开有十八个洞,每个洞口伸出的是黑黝黝的大炮。
一名白衣修士伫立船头,虽有劲风吹来,他的衣袍却是纹丝不动,他的手中有一块造型古雅的铜镜,铜镜的镜面却是用整块极其光滑的古玉雕成。
白衣修士默默念动法言,铜镜玉面上,赫然出现原承天飞遁的身影。
第0040章恰似飞鸟入丛林
“莫非就是此人吗?”白衣修士像是在喃喃自语。“谁能想到,一名四级灵修却已收了一名四级鬼修为侍将,一只三级灵兽为侍兽,并且还杀了我三名修士,若非事实皆在,真让人不敢相信啊。”
从空中传来了大笑声:“宁道宗,你把这个人说的这么有趣,莫非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宁道宗并没有抬头,却忍笑道:“我怎么知道名列天一宗十大新秀之首的魏无暇,会站在桅杆上偷听一个苦命人的自言自语?”
一道身影从空中急堕而下,却轻如落叶般站在了甲板上,此人一身锦衣,相貌秀美绝伦,天下间那些以美貌自许的女修若是不幸见到此人,不知有多少人会自惭形秽。只是此人眉宇中的肃杀之气,却让人无法生出亲近之意。
“同列本宗十大新秀之一,本次行动副总管宁道宗居然是个苦命人?”锦衣人剑眉一挑,“你苦在何处?”
“宁道宗在执行公务,魏无暇却在四处看风景,宁道宗又在执行公务,魏无暇却在桅杆上看风景,宁道宗总在执行公务,魏无暇总在看风景。你的名字虽叫做无暇,可却有暇的很。”宁道宗笑道:“我虽比别人命好些,可比起你来,怎么不算是苦命?”
魏无暇不禁哈哈大笑道:“如果本宗弟子都像你那么有趣,我怎么会四处看风景,这次入谷,那些个弟子们个个垂头丧气,委实气闷的紧,而这谷中的风景吗,真是不提也罢。”
宁道宗瞧了瞧四周黯淡的天色,光秃秃的山峦,叹道:“这么说来,魏无暇原来也是个苦命人。”
魏无暇道:“快说说,那个让你宁道宗也头痛的人,现在却在哪里?”
“这窥天镜可是本门至宝,以我的修为,也只能一天动用一次,并且只能发挥其十分之一的威能,你叫我说出他现在的方位,那岂不是强人所难?不过瞧他所去的方向,应该是往东南方去了,东南方有什么隐密的所在可以藏身吗?”
“东南方?那里只有百丈林和无水河而已,无水河边赤地千里,倒是百丈林树高草密,倒是足以藏身。”
“这么说来,无暇这阵子风景看的倒也不差,那便让船只调转方向,径直往百丈林好了。最多过两个时辰,便能见到他了。”
“好不容易遇到桩有趣的事,居然还要再等两个时辰。”魏无暇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无暇,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我是因为在我八级灵修时修行不慎,误伤了仙基,此生已无长生之望,真修灵修,对我已无多大区别,可你前程大好,为何会自愿来到座玄焰谷,此一事后,可误你修行不少。”
魏无暇笑道:“修行修行,欲要修,便要行,这阵子本宗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玄焰谷这件大事,我若不来,还算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魏无暇吗?”
“总管这句话,却是的评。”宁道宗笑了笑,又道:“可无暇真的不在意修为受损吗?若想出谷,需从真修直降至五级,别人避之唯恐不及,无暇却欣欣然而来,我虽与你相处多年,有时却也看不透你。”
“你难道忘了我常说的那句话?”
“修天下至艰之道,为天下至难之事?”宁道宗摇了摇头,他显然对魏无暇的这句“名言”难以认同。
魏无暇神情一肃,道:“天下仙修之士,皆以为仙修之道,不过是服丹养玄,依次晋级,却不知道仙修本为逆天之举,我等修行之路的最大障碍,并非天下芸芸众修分了我等的灵草仙花,法宝妙器,纵是杀光天下众修,世间万物皆归我所有,若想达成长生之境,还是一个字,难!”
宁道宗不禁低头思索起来,沉吟道:“依你之见,这最大的修行之碍却又是什么?”
魏无暇戟指朝天,大声道:“那便是天,我等修行,就是与天斗,天道无常,你若参不透这天道,你怎有资格与天地同寿?长生之道,为何步步维艰?仙修之士,为何时时遭劫?那是因为你参不透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