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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这最后一星期内好好地休息。
0三年五月三十日,阴历四月三十,星期五,晴,蒙照了许多照片,可能是刚洗出来,她坐在位上一张一张地翻看,小玉看到后,向她借了去与雪莹两个人看,我完全可以听到她们之间说话以及后来小玉与雪莹对照片的评论。我多次想返身向小玉借过来,还是等她看完后再借吧,这么急干啥,可是她俩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赞叹完后又赞叹。
我扭过身来笑着说:“谁的照片,噢,是蒙的呀,叫我看看吧,你看过的那几张。”
小玉把照片都给了我,我刚拿到手里转过身,就听见蒙对小玉说:“你看完了吗?赶快给我呀。”
小玉就推了我一把:“拿过来,人家在问我要哩。”
“我还没看呢!”我说。
“别人不想让你看,你这人也真是的,”小玉认真地说。
我没理小玉,就对蒙说:“让我看看吧,一会儿。”
蒙没说话,点了一下头,小玉也看到她点头了。从她的样子可能看出她不情愿让我看,但由于彼此不太熟悉,也无法拒绝。
我很后悔这时没再理小玉,我后悔的事还多着呢!最后悔的是在高一时没好好学习,并不因为好好学习后可以有一个好的前途,而是因为好好学习后现在可以与蒙的成绩平起平坐,哪怕只是瞬间而已。
蒙的照片有三十多张,给人一种重复的感觉,我不喜欢像这样在照相馆照的,(当然有些女人必须到照相馆照),艺术照给人一种不接近现实的虚荣,况且蒙根本拿捏不住这造作的表情。虽然每张的衣服和场景都不相同,但这虚设的表情就给人以重复,照片中的气氛衬托的是太成熟的女性,而那雍容华贵的服饰原本就与蒙的清秀不相协调。此时我偷看了蒙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知道被她逮住了,就抽出一张我比较满意的,对她正色道:“给我加洗一张吧,这个。”
她又点了一下头,点头时还带着笑容。
病重时我很想找个甘心听我说话的人诉说,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桂成,但他在天中一高。最近医生对我用了多普勒,电图,脑电图,等多种手段,甚至快检查了全身不相干的部位,得出来的结果还是一切正常。我不是怀疑科学有错误,我是说科学不完善,那些科学仪器对我的检查只是一个局部一个组织地检查,也许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检查一定能查出病因,只是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查需要的时间是个天文数字而失去了科学的现实意义。
强烈的病症折磨着我让我夜夜失眠,现在数数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几千几万只羊过去了,白茫茫一片,还不能使我入睡,我就几种方法综合应用,从跑操到数数到数羊。老天爷,如果我这样一直睡不着觉下去会出现什么状况呀,我好怕,当生存加入了可怕,当睡觉成为了问题谁也没有理由说我没有病了。
少康对我说实际上天中有非典,政府不敢往上级报,每当发现疑似病人时,在往驻市运输的途中就被注入安乐死针剂,然后说死于它病。可病人为什么愿意注入安乐死针呢?就对他说是控制病情的药物。这样下去天中就保持了非典的零记录,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广大天中人民好,禁止了传染源,但也可能注入针剂者并非都是真正的非典。这些话都是谁说的?这都是小道消息,你没有看那些疑似病倒都不敢进医院。
人们是在那一件事发生之后才开始传这种小道消息的,那一天,一个看不明白其精神是否正常的人跑到天中大街上,四面八方来的群众就汇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队伍里就以那个人为圆心画一个圆,别人都与他保持着距离,保持着美感前进。他的前面有一部分人,他的后面还有一大部分人,他的两边还有人,这时他有点害怕起来,有点恐惧起来。他开始说自己不是非典,自己不可能是非典,自己只是犯了点小错误不会被传染上非典。可是所有人都开始说他是非典,并有许多人证实过他是非典,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认为他已得了非典,就连开始说他不是非典的医生也开始认为他是非典了,于是他只得演下去。这场面很像《英雄》里的一个画面,不同的是他身边没有人纷纷倒下,但他已经开始*裳了,他走着脱着,脱的每一件衣裳都像狼籍的尸体一样令人害怕。警务人员来了一群,又唤来消防车,消防车收集了他的衣裳,并给他走过的地面全部消毒,他走着,后跟着消防车与人群。我想我的病都快把我逼疯了,此时他一定是被逼疯了,当然在拍电影时演员不会为这逼疯,周围很多人就像看电影似的,即使他们不像我这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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