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了首简单的歌教了她。
在全体围观女性们期待的目光下,要自己背不出,可不是把夸了自己的她们通通打脸了吗?
一哆嗦,那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等着给人下黑手,小孩子被人掐大腿扭屁股只要包着衣,真是有苦难诉。
认认真真的把三句歌十八字给复述了遍。
“老爷您瞧吧,咱们大姐儿可真是聪明。”众女无论老少都又翻着新词夸了便。
聪明……我还绝顶呢。
春华一边吐槽,一边想到现在自己数了两个小揪,汉朝小孩子的总角发式,可不是在绝顶吗。
这回轮到张汪看她的目光不同了。
前些年逃命,回家后又遇上交租减人一番磨的,浑然发现错过了许多与女儿相处的时光。
不知不觉,当日那个出生时把全家行程滞下逃过一劫的女儿,如今已经长得如此好了。
这一日后,张汪便得空看顾女儿几眼,有时也会凑巧教认字,或是说说礼典掌故。
每次看女儿是一学即会,欣慰之余,更是叹息。
私下和夫人说,“咱家姑娘确是个聪慧孩子,合着咱家的灵气都凑她身上了。这样好的资质,若是能读书必是有出息的。只可惜是个女孩。”
子嗣是夫妻俩共同的痛。
山氏也只是勉强地说,“子孙缘都是命定的,兴许过一阵便好了。”
从古至今,因为生不出男孩而家庭破裂的又有多少了。
男女平等的理念,说着是容易的,但就是当今社会都无法办成的事。
至于在古代,无嗣更是一家婚姻的头等大事。
人到了一个环境后,哪怕是哭号呐喊,都不得不适应于当前的社会,做出与这个社会价值观最符合的事。
就算是春华,心中仍旧信仰的是新时代的道德宗旨,是非理念,然而行为做事却必须和这个社会本地理念一致。
落后于时代,挨打;超前于时代,被焚。
她不是布鲁诺,更不是汉朝时代的女权主义者。
张家闭其门来自个儿过小日子,就算张汪偶有了旧友来访,也不过是说些例如哪地方的黄巾军被打败了,又或是哪一家哪一族又不听话了,被董大人给革了命。
春华这时候还很淡定,仗着自己对这段历史了解个大概,知道董太师这会儿还得再蹦跶几年,这会儿上前和他作对的准炮灰了。
赋闲三月后,这日张汪正坐在书房里给友人回信,忽然就收到了祖父的一个大红包
——他的小堂弟,正两眼红肿的由一众从祖宅来的下人仆妇簇拥着,站他前面等叫他“爹”呢。
求仁得仁(二)
五叔张岩之子张淮,也即张汪的小堂弟,不过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别说张汪夫妇不愿意过继,哪怕是堂弟本人,来的当天,也是哭哭咧咧地被其父敲了通板子才来的。
六岁的小孩昨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娃娃,到了今日一早便被父母叫来训话,懵懵懂懂的还听不懂什么叫“过继”,却是听懂了从此就要叫别人“阿爹阿娘”了,顿时哭了起来。
张岩与妻子柏氏两个也是听了更是比剜肉还痛,孩子硬哭着不肯走,只肯认亲生爹娘,但为了孩子的前程,张岩硬下心来又一通训斥打了几下板子。
再舍不得孩子也得为他的将来着想。
柏氏毕竟是心疼孩子,想着张汪家此刻条件算不上好,不愿委屈了孩子,派上了一干得用的老人服侍跟过去。却未预料到母亲的此项短见作为,成了孩子的阻碍。
平心而论,大族出身的公子哪怕只是个庶系旁支的小孩,得几个下人照看也是正常的。
奈何张汪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主子四个佣人只有七个,这么一来当小堂少爷由人带着在门口等候的时候,可谓是大排场了。
小张淮红肿着眼睛,纯粹是早上出门前哭的,原本便是心不甘情不愿,此刻见堂哥家的住处如此低矮破落,不如祖宅气派,锦衣玉食长大的他更是对这里反感。
不说他,就算是他从祖宅跟来的下人们也多有看不起的意思。
再看不起,带他来的也有稍主事的下人上去通报。
“小少爷来访,请大哥行个方便,速去转告大孙少爷。”
张贵横了一眼,作为家中管家主家的事自然也是隐约知道细末的。
下人心里也是有着倾向,哪怕是不悦,面上却不得不恭敬地接过老太爷的书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