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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的妻子为何与人勾搭上?问他这个良人未免太窝囊?问他是如何狠心杀了那对狗男女?!
花弄月深吸口气,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哑声问:“我只想问,你是不是因为夫人,所以才不理如凤。”
轩辕彻寒列的眸光微乱。“那不关你的事。”为何她问的是这等芝麻小事?为何她没听信外人传言,说他是个擅权弄谋,甚至私下处决两人的恶人?
“当然关我的事,你把如凤交给我,我当然要将她教养成懂是非明道理的姑娘,但你对如凤的态度不明不白,暧昧不清,这样只会扭曲如凤的心性。”她没修过教育学分,但也知道环境和父母对小孩的心理成长有多大的影响。
“一个姑娘家懂那么多做什么。”他冷嘲。
“肤浅!”
“你说什么?!”他拍桌而立,西域黑云石彻成的桌面竟缺了一角。
花弄月吓得倒退三步,有点怕,脚有点抖,但还是握紧粉拳,大胆地说:“男女是平等的,同样是人生父母养,为何要分男女?男人做得到的,女人也一样做得到,而女人做得到的,男人可不见得做得到!”
“笑话。”他撇嘴笑得阴狠。“你的力气比得过我吗?”
区区一件小事,就把她给比了下去。
“谁要比力气?咱们比智力。”硬碰硬是最笨的,她说的是平等,而非女权为上。“你有我的才华吗?你算帐有我快吗?最重要的是,你能生孩子吗?”
轩辕彻脸色忽青忽白,而后撇唇笑得鄙薄。“没有男人,你生得出小孩吗?”依你这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她懂男女情事,懂孩子怎么生吗?
“没有女人,你一个子儿也蹦不出来。”拜托,又要拿那套是谁先救谁的理论来拗她吗?她又不是傻子,不想跟他争辩罢了。
他眸色阴闇地瞅着她。
“你干么这样看我?”沉默太久,目光太冷锐,在他面前,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衣衫太透明。
“你懂男女之事?”
“拜托。”健康教育不是读假的好不好,要不要她跟他讲解保险套?这些古早人实在是太保守了。
“有人碰过你的身子?”他缓步走近她,青筋在额际爆跳。
有没有人碰过与他何干?确实是无关,但他很在意,非常非常在意,在意到一想到有个男人曾褪下她的衣裳,曾贴上她的身子,他就恨不得要撕裂那个男人!
“没有好不好!懂归懂,谁保证一定要身体力行的?”
“真的?”他在她面前顿下脚步。
明知道半点保证都没有,可信度半点都没有,但他却想信,不,也许该说,只要她说,他便信了。
因为他信她这双眼,信她不会欺他瞒他。
“有谁比我还要清楚?”发什么疯,干么一直问这种问题?
轩辕彻不语,目光落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那眼像是无尘秋水,不染尘污,恁地清透澄澈,像是一面镜子,反照出他的卑劣和气度狭小。
在她面前,只会显露他的污秽。
他的碰触,只会弄脏她……
“又怎么了?”对上他复杂的眸色,她真的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刚刚明明一副想掐死她的狠样,现在却又无比懊恼悔恨、无比怜惜不舍似的,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难道说……是因为她?因为她吗?答案浮上心头的瞬间,一股烧意袭上粉颜,让她浑身热了起来。难道说,他喜欢她?又或者是欣赏她?
哇,真是如此,她会很开心,真的……不对,她跟人家开心个什么劲?她又不是唐朝人,就算他欣赏她,她也前程茫茫,干么和他多搅和,徒然伤了彼此?
好半晌,他沉哑喃道:“既然夫子被你气走,如凤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生伺候着,否则——”
“丢我去后山喂狼啊?”她翻了翻白眼。“我不相信你真狠得下心,若你真能恨如凤的娘到那种地步,也不会在她房外守着。”
“我没守在她房外。”轩辕彻耳根子慢慢变红,却一字一句子得很用力。
“好吧,守在拱门外。”退一步海阔天空,都不要再争了。
“我没……”
“好好好,是我错觉,是我误解,好不好。”她伸出双手挥了挥。“我要回去了。”转身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忍不住说:“庄主,你真可爱。”说完,又摇头晃脑离去。
大厅里的轩辕彻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可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