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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人,年某却难一一招呼,未免顾此失彼,否则当日也许便屈留待茶,当面谢过了。”
正说着,忽听那无戒大喝道:“姓年的小子休得装模做样,果真手底下明白,少时,再由我这老和尚向你请教便了。”
说犹未完,万云龙连忙拦着道:“道友不必如此,二公子远来是客,我们分属主人,还应以礼相见才是。”
说着,便肃客前进,羹尧又哈哈一笑道:“道长果能如此足证高明,自与淫贼剧盗不同,年某倒非多亲近不可了。”
说着翻鞍下马,又一拱手,略微谦逊,便自昂然入谷,后面各人也纷纷下马,跟着一同进去,方走不到三五十步,那谷口便尽,到了里面,万云龙又笑道:“那西边芦篷,专为待客,二公子且请入篷少歇,再向擂台相见,贫道恕不奉陪了。”
羹尧忙也拱手道:“老道长且请自便,行再相见。”
说罢,便率着众人,径向西篷而入,再一看那芦篷,搭盖虽然简陋,内面却甚宽大,足可容得百数十人,几案坐具无一不备,再看对面东篷之中男女老少,至少也在五六十人,均各执兵刃,看着这边怒目而视,众人方才坐定,便见万云龙又从东篷缓步而出,微笑道:
“今日之会,虽然以武会友,但这其中还藏着若干恩怨是非在内,秦岭诸位,固然与二公子从立足之日起,即有若干不解之仇,便贫道前晚也承一位老施主见教,只可惜当时月暗灯昏,未克识荆,也拟当面声谢,凡此种种,均不妨借此做个了断,年二公子,能不以贫道为干犯大清法纪吗?”
羹尧忙也一拱手道:“老道长乃平南王麾下,如论违纪犯法,也非自今日始,今日之事,大家既以江湖面目相见,却不必顾及此点,要不然,年某便不便来了。”
说罢,又笑道:“至于说到秦岭诸位,结怨诚不能免,还说不上是非,如果谈到这两个字,那便又难说咧,今日之事,既在擂台相见,便只有胜者为强,此外却不必多言了。”
万云龙也笑了笑道:“二公子毕竟不失为顾肯堂先生门下,如此说来倒也爽快,贫道遵命便了。”
说着回头篷内笑道:“既如此说,各位便不妨指名叫阵各了恩怨,权由贫道做个见证便了。”
话犹未完,便见一道白影,从东篷之中,斜飘了出来,一跃便上了擂台大叫道:“云中凤贱妇,你既杀我丈夫,还不快来纳命。”
羹尧再看时,那出来的却是林琼仙,一身白衣,手中提着一口苗刀,满脸杀气,站在台口,正待纵身出去,倏听身后一声娇叱,接着人影一闪,中凤已似彩霞一般,飞纵了出去,一下恰好落在那擂台西角上,右手挺剑,左手一指娇喝道:“你这贱妇助夫作恶,本该早已杀却,我因念你丈夫已死,才姑留一命,迭次遇上全不深较,放你过去,竟又敢这等不知死活,这次可再没有那等便宜咧。”
那林琼仙闻言也提刀喝道:“杀夫之仇如何不报?今日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何必多言?”
说着,劈面便是一刀砍来,中凤冷笑一声,也举剑相迎,一来一往,杀在一处,中凤剑法固然深得越女天遁两种秘奥,但那林琼仙却一死相拼,有时,明明看见中凤剑到,却不闪不架,转将那口刀向中凤要害砍去,只图个同归于尽,中凤见状不由冷笑连声,一连十余招过去,猛听林琼仙叫声哎呀,似乎足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侧身倒了下去,中凤忙将身子纵向一边娇喝道:“我向来不捡现成便宜,你如不服,不妨起来再打。”
说犹未完,只见林琼仙躺在地下,猛然把手一扬,一篷飞针,便迎面打来,中凤一下纵起丈余,那针完全打空,接着身子一旋,便似一片彩霞挟着一道白光直泻而下,又喝道:
“无知贱妇,你只仗这个,焉能伤我。”
说犹未完,林琼仙就地一滚,将左手一抬,又向上面打出一篷飞针,这一下中凤猝不及防,还几乎真被打中,幸而她年来功夫更加精纯,一见林琼仙左手方一抬起,便使了一个千斤坠,猛然翻落,那左手的一筒针,虽也没打中,却间不容发,只惊出一身冷汗来,忙又喝道:“如今你两筒飞针均已打完,还有第三筒没有?我委实不愿杀你,真逼急了,那我便说不得赶尽杀绝,着你去见你那丈夫咧。”
林琼仙仗着已经练得双手全能打那飞针,才敢出场,闻言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纵了起来,把牙一咬道:“云中凤,你休得逞能,是好的,只你不死,我们三年之后再见。”
说着提刀便向台下纵去,中凤更不追赶,转又笑道:“东篷各位看清,我云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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