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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到了这种地步吗?”顾劭阳扬了下眉,似在自言自语。
“你留给我跟周慕白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很有风度的躲开,你预料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吗?”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让紫色的桌布上映出大小不一的光斑,璀璨又明亮,暮暖无聊的抚着桌布上形状不规则的光晕,出口的话似那般有气无力。
“呃……”他英俊的脸微扬,沉思着,“这种结果倒是出乎了意料,我以为别后重逢,你们双宿双飞,而我伤心欲绝的惨死在风雨中,只是没想到,蔫了的人是你!”
她懒懒歪头睨了他一眼,“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很得意?”
顾劭阳一笑,“说说吧,怎么回事?”暮暖不理,继续玩着桌上光影。他神色蓦地一凛,将她扯在怀里,用力拍她额头,“说,你们是不是那什么……你要敢说是,我今天毁尸灭迹!”
她一愣脸蓦地一红,推着他的胸膛,自己则又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桌上,有几分怔然的想着那天办公室的缠绵,要不是她当时晕过去了,不会就真如顾劭阳所言,发生了点什么?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算是到头了,你也知道,我每次从‘那边’回来,总是特别累,他竟然把我送了酒店!”
顾劭阳依然盯着她的脸侧,“闻珊跟尚一凡乱了你的计划?”
暮暖忽然笑了,“你也跟卓一航一样,认为我在跟他玩什么战术?彼此都不显山不露水的较量?”她明眸一黯,唇角染上几抹苦涩,“我的心意不够明显吗?陆隽迟把他的死亡证明送来的时候,我都没动离婚的念头,他还在试探什么?”
他没再说话,似在静静倾听美妙的音乐,许久他才俯下脸,低低问,“暮暮儿,你真生气了?”
“我是累了,真的累了,心累到一定程度,连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握住她的肩,“哎呦,我的心肝,你可别这样,来,我给你整了一个惊喜,瞧好喽!”用力亲了她额头一记,他起身,朝一个方位打了个响指,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吧台。
云开月明
曾经红极一时,老少妇孺皆耳熟能详的音乐响起,暮暖便有些懊恼的抚住额头,这就是哥们自毁形象带给她的惊喜,也太没创意了吧?
他站在餐厅中央,现在是用餐高峰时段,餐厅的多数目光都聚拢在灯光下温文又带几分风趣的男人身上,水晶灯洒下的光芒让他身上仿佛覆了一层细薄的金黄色,却让他英俊的有些距离。
暮暖的眼里,顾劭阳跟周慕有很多相同的特质,同样不羁,同样深沉莫测,或许这是商人不可避免的性格与自信吧……而,她与顾劭阳之间的感情又极为微妙,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并不是爱情,与顾劭阳认识的时间比周慕白要长,用顾闻珊的话说,八年抗战般的情感呢,要么割,要么粘,他从未正面向她表白过,在周慕白离开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暧昧不明着,说爱情不爱情,说亲情不亲情。
“靠窗边,穿绿色上衣,白色裤子那个美丽的宝贝儿,你专心点好吗?我要唱了——”
暮暖一怔,只想钻到桌子底下,她微微蹙眉,响起的歌声却让她意外——
亲爱的,你想飞吗?别要只管找美丽晚霞,亲爱的,你开心吗?万里花香使你自醉吗?跟我飞,放心好吗?越过山丘可到达爱河,愿与你,再起舞吧,爱的春天天气渐暖化,如蝴蝶翩翩双飞没愁累,任一世风吹仍一对,共你上路去,高低也相聚,我眼睛跟你面容,是伴侣,如蝴蝶翩翩双飞没愁累,受尽冷风吹仍一对,下雪已渐厚轻掩过秋叶,与你可一起枯萎成乐趣……
就如他所言,他是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可,唱这粤语版的《两只蝴蝶》太滑稽、搞笑了吧?
暮暖太过了解他,顾劭阳一直维持着严谨沉稳的商人形象,若不是亲人或极为亲近的朋友面前,他不会这般张扬不正经,今天是看她的天塌了,他才自毁形象的逗她开心。
眼里,不断有热流涌上,她缓缓闭了闭眼,湛暮暖,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都到这一步了,还坚持吗?想着……人,已到他面前,此时,她一双眼眸犹如秋水般明净,不染一丝俗尘浊气,灵澈晶灿的足以夺去任何人的呼吸及灵魂。
“粤语版的,你没听过的,专为你准备的,笑一个!”揽上她的腰,他眼底也有了笑意。
“蝴蝶,我让你一个人飞太久了呢!”她吸吸鼻子,双手挽上他的颈。
他身子一僵,配合的微俯下脸,“暮暮儿,这么说,我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