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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确还有一个男子,正好夹在皇女和芙蓉城主身边。
半越眉毛一挑,轻蔑尽显:“猪仔啊,你觉得那是男人么?”
“怎么不是?对方还是……”后半句适当的被一块肉给堵住了。
吞下去,还准备再说什么,只听到厅中乐声一顿,靡靡之音突然静了下来,侍童们陆续进入首先熄灭了最大的两支烛火,悠悠扬扬一丝笛声缓慢飘入,悠扬而清越,如泣如诉,顺势将周遭人声给压了下去。
欧阳异突然闻到一阵花香,左右张望,头顶却有什么飘散了下来,那花香越发近了,再抬头一看,淡紫色纱幔从中顶花结中闪开,风一吹四散舞动,里面包裹的各色花瓣就这么仙女散花似的飘了下来,一时之间如梦似幻。
伴随着笛声的是抑扬顿挫的小鼓敲打声,一下一下,又有铃声远踏而来,在昏暗而迷霓的烛火下有人影踏风而来,衣带盘旋腰间,随着逐渐步入舞池的身姿飞舞,那铃铛声音似乎敲打在人们的心坎上,轻灵悦耳。笛声又低转暴地转高,直冲云霄,纱幔过处,有人已经倒得主座前,开始腾飞起舞。
妖魅的面容,深邃的眼眸,梅色红唇,纤细的颈脖,平坦的胸围,柔软的腰肢,修长的腿,似雾似烟的衣衫在曼妙的身姿舞动下若隐若现。
左右似乎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合着欧阳异咕噜咕噜喝酒的声音混成一体。
半越的眼眸半眯着,心神似乎也被那一白一湛蓝的人儿吸引。手指随着乐声伴随着池中两人的翩翩起舞而有节奏的敲动着。
眼力好的即可看出那白衣男子面容青嫩似乎不足成年,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有着纯真的喜悦,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能够舞蹈而欢快的飞跃着,浑然忘我。
那湛蓝色衣衫的男子这是妖媚非常,高挑的眼角,半扬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时而舞到芙蓉城主的身边迈动舞步,时而到官员身边飞逸衣带勾人心魄,最后倒得皇女面前,展开四肢,如同盛开的艳色芙蓉,偶尔羞涩,偶尔萎靡,偶尔试探,再单脚离地如最高傲的花王傲视群雄。
身边欧阳异偶尔小声咕嘟:“他在喝皇女的酒,啊,又喂到皇女口中了。”
两人相连的唇部有酒液缓缓流出,在这绯色的环境中越发显得迷乱,厅中甚至听到有人在欢快的鼓掌。
欧阳异又咕嘟:“他的手,哇,伸到皇女脖子上了,啊,皇女身边的男子好像要咬人。”
半越忍不住的闷笑。欧阳异这哪里是小声咕嘟啊,厅里面多少武林高手,有哪个听不见的,就算听不见大家都有眼睛也都看见了啊!
最后那蓝衣舞者甚至于不停地在桌边翻腾跳跃,或者伏地高臀,各色姿势极尽勾魂夺魄,厅中抽泣声整整,皇女眼眸偶尔越过台前的男子落在厅中独舞的白衣少年身上,有着更多的兴味和兴趣。
“皇女好色哦……啊!”一个爆栗,阻止了某个猪仔的结论。
“叮”的一声,桌面微颤,一直坐在皇女身边不动声色的男子起身离座,皇女脸上不愈一闪而过,身边的空缺顿时被舞者占领,两人耳鬓厮磨呢喃不停,离座的男子终于狠狠一跺脚从偏门闪身而出。
半越忍不住想要大笑,手抖的给欧阳异再添上一些烤肉。
看戏嘛,当然要有色香味俱佳的佳肴提供才是上好的剧场,不是么。
忍不住心里的绞痛,男子几乎是奔跑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这等场合,这等侮辱,他要如何咽下?
士可杀不可辱。
偏生这是他自己要求要跟着她来得地方,是他死缠烂打要参加的场合,也是他自己受不住侮辱离席而出。
他能够怨谁?又能够恨谁?
抬头,月色皎亮;低头,池塘中月影斑斓。
在皇族中,皇甫一夜就是那天上的月亮,而皇甫书景就是那池塘中的虚假月色。一天一地,两处人愁。
远处人声逐渐靠近,男子习惯性的缩在池边数后,一声哽咽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妻主,刚才那两个男子的舞蹈好好玩,我们什么时候也找这样的人来表演吧。”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你该不是想要自己学了跳给我看吧?”女子声音轻轻的,带着宠溺,语调陌生声音却是熟悉。居然是半越。
腰板挺直,身后的人直觉的竖起耳朵。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来看他的笑话么?
“没有啦,欧阳家也有养舞者,有客人来的时候就安排在宴席上助兴的。现在我们家只有你我两个人,好无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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