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肉桂”,我建议买“肉桂”,因为便宜。青杏说:“没有关系,是代买,回去可以报销。”我笑答:“那好,等会儿叫小姐多给你开些发票。”
小姐约我们入座品茶,三人疲乏至极,齐齐坐了下来,品着“大红袍”,啃着南瓜子,说着书话人,倒也惬意。坐一边泡茶的小姐,听了我们莫名其妙的对话,也常常跟着笑。
茶庄有买300送茶具的活动,跑去看茶具,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几个杯子。“大红袍”才120元,显然不够。回过身对青杏说:“我再买一罐茶叶给L,这套茶具就可以归你了。”青杏连声反对:“不好不好,那个L根本不懂得品茶。”我心想,L是读书人,即使不懂茶也可能喝出三分雅趣出来。继续坚持,青杏继续反对:“真的不要买,他这个人啊,给他喝十块钱的龙井,一样说好。”
但求他年相视笑(3)
又去看了看盒子里的六个茶杯,依然不舍。为了赠品购物,多半是小女人的毛病,我也逃不过。最后决定,新买的茶叶给槿木,茶具给青杏。想想杏子以后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喝茶,心里还是高兴的。
千万不要送菜谱给我
买好茶,吃过塔巷口的鱼丸,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大约是六点多钟,我到东方楼找她们,青杏依旧生动活泼,老鼠已经瘫倒在床上。晚上约见的是云水斋主人,好说歹说把老鼠给拖了起来。下楼,路边太暗,又急着拦车,一个踉跄我便摔倒在地。青杏老鼠急急把我扶起,车已在前面停下,顾不上痛,三人相扯着坐上了车。
云水斋主人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沉稳随和,现实中的他似乎要多出一些棱角,且比我预想中的要瘦,双目炯炯有神,颇有他先祖的遗风。老鼠终于尝到了她念念不忘的“土笋冻”,只惜不对她的胃口,明明说了喜欢炒线面,一换成“线面糊”便不入她的眼,在这一点上,鼠显然比杏挑剔多了。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女子不仅骗得了一餐饭,还各得了一本书。青杏拿的是一本《随园食单》,这些日子听说她正在研究菜谱。我说:这下好了,古今并用,书话厨艺之首非杏子莫属,只是不知谁有这个福气。
说起厨艺,倒想起这几日下厨的事来。年前回家,天天在忙,钟点工回家后,下厨的事便由我一人包揽。30号接家人出院,都说喝鱼汤补身,母亲便让我上洪山桥买白鲫鱼。路途远,一次买上数条放在家里养,这样自然多出一道杀鱼的程序来。
炒炒菜,炖炖汤,不是难事,但是把一条活鱼弄死,剖腹刮鳞,却是个大问题。年岁渐长,母亲身体大不如前,我也不好退却。第一次杀鱼,手在发软,差不多是闭着眼睛完成的,到刮鱼鳞时,只觉得是割在自己手上,怎么也用不了劲儿。
以前总说,找个人,一定不能抽烟,现在得再加一条,还要会杀鱼。这样的想法,估摸是要失望。依我看来,现在的男人,不但指望着我们这双手能杀鱼宰鸡,还指望着能写出诗画出画弹出琴来呢。
昨天,我听说“书话”的谁谁谁收到了几十本的菜谱,可能是情人节的礼物吧,谢天谢地,我一本也没收到!
鼓山有多远?
回到家,发现膝盖流了血,搬出药箱找创可贴,母亲在边上问,我支支吾吾混了过去。想起年幼时的阿虎,若有不小心伤了皮肉,一看到我,必是扑了上来,伸出她的小手或小脚,一脸委屈地说:“二姨你看,我受伤了。”或许我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只是长大以后,再也不肯以伤口示人,大伤口也好,小伤口也罢,越是亲近的人,越是看不到。
梳洗完毕,便上床休息。一觉醒来已经近六点,不知老鼠动身了没有,她要赶早晨的飞机。躺在床上,脚隐隐作痛,胡乱想着一些事,再也没有入睡。
清晨,母亲从阳台走了进来:“你的鸢尾花开了。”我急忙起身去看,果然是盛开了一朵,蓝紫色的花瓣在晨风中微微颤动着,旁边还有两朵明天也会盛开。这盆鸢尾是十几年前我从闽北带过来的,平时只是浇浇水,过一两年换一次土,长势却很好。每年都会在春节前后开花,从没失约。
天气很好,料想青杏已经在爬鼓山了。很长时间一直待在厨房里,鼠与杏的电话都没听到,后来回过去,才知青杏是去车站买票,准备下午爬山,而鼠已平安抵家。青杏在电话里问起去鼓山的路线,我的回答含糊不清,不知她听明白了没有。
鼓山上有三株铁树,传为宋代所植。小的时候,父亲曾给我们描述过鼓山铁树开花的景象,我屡屡央着家人带我去看,可他们总是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