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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岑睿还因前几日被他摆了一道心里不爽,借题发挥道:“你自己没那个意思,老爷子会说得这么肯定!”
两人拌嘴间,突然有个含糊不清的小声音插了进来:“爹爹……坏。”
“……”
岑睿与傅诤愣了好半会,还是她先回过神,欣喜地把床上的儿子抱了起来:“小枣会说话了?”
那边傅诤面色平平,不紧不慢地反问了句:“爹爹坏?”似笑非笑看着岑睿:“你教的?”
“……”岑睿心虚不已,抱着小枣挡住他的视线:“你听错了,他明明喊得是爹爹。”
“爹爹坏!”傅小枣非常不给她面子地重复了一遍,这一句说得更加清楚响亮。
“……”
“以后儿子还是不能由着你教。”傅诤就此将前事一笔接过,顺带还淡淡地训了岑睿两句:“你也是做娘的人了,为人父母当是子女榜样。”
岑睿那叫一个不服啊,纠着脸要与他争辩,来喜敲敲窗道:“小姐,京中有人来了。”
第89章 捌玖识字
岑睿对外,依旧以养病之名深居偏都明光宫内;知道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待在淮郡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人。可来喜口中说的是个陌生姑娘;岑睿与傅诤不免好奇;未免生事端;岑睿抱起小枣绕到屏风后暂观事态变化。
“小子长胖了不少嘛。”岑睿抱着小枣嘀咕了句;往他嘴里塞了块糖。
傅小枣年纪小不知事但也分得出谁对他好谁对他凶;故而岑睿一抱他就笑了起来;黏糊地搂着她脖子;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了她脸上,糊了不少口水。
傅诤在外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岑睿撇撇嘴;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和自己儿子吃酸捻醋。
来喜领进来的确是个眼生的姑娘;人在屋内才站住脚先将一室情景扫入眼下。见只有傅诤一人坐于案后不禁愣了一愣,向他揖手一礼,行的是个官礼。来喜奉上茶,她摩挲着茶盏片刻,抬起眼报上家门:“此番前来甚是唐突,望郡丞大人海涵。我有一朋友是前任太医院院判张掖的旧友,我从他那听闻张太医在贵府,下、我……”姑娘垂下眼,局促道:“是来请他出山的。”
傅诤将她一进门时的那一刹失望收入眼中,稳重够稳重就是气度还没修炼到家,一口京城官腔不难让人摸出她的身份:“张掖确实曾在我府中暂住,但不久前已回到清水郡老家。”他冷冷道:“我有一事尚且不明,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的那位旧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岑睿拈了拈小枣的鼻尖,看到你爹那张寡妇脸没?
姑娘没料到要找的人竟先一步离开了淮郡,顿时脸色一白,慌了神。偏偏傅诤冷眸微眯,气势夺人,天底下找不出几个和岑睿一样敢和他叫板较真的人来。
岑睿在屏风后看不下去了,将小枣往臂弯里托高几寸,走了出来:“你找张掖有何事?”
傅诤看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来了,心有不满,薄唇微动,但没发出声音来。岑睿受了他的冷眼,讪讪地拍了下儿子,在他身侧坐下。
姑娘下唇咬得发白,用手背快速抹了下眼角,已是稍稍镇定了下来道:“我请张太医出山是为了给一位……大人治病,不瞒夫人,那位大人是当朝右相秦相爷。相爷当年在谋反案中身受重伤,而今旧伤复发,不得已之下我才登门拜访。”
还知道用官位压人?“秦英病了,自有宫中太医医治……”傅诤的话没说完被岑睿在案下拧了一把阻止了,
姑娘一惊,显见地没想到傅诤竟直呼秦英的名讳。
岑睿低垂眼睑,让人瞧不出里边神色道:“张掖就在府中,我这就带姑娘去见他,具体事宜你与他详说。”
“多、多谢夫人。”
小枣丢给了傅诤照应,离开时那人脸色臭的很,岑睿趁那姑娘低头往门外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傅诤脸颊上亲了一下。傅诤怔了下神,就见着岑睿小小得意地闪身出了门。傅诤摸了下她双唇沾过的地方,暖暖的,仿佛还留着她的温度,唇角轻轻勾起。
“你是徐家人?”岑睿与她边走边问。
徐杉眼睛霎时睁大了,不自觉警惕地看向岑睿:“夫人如何得知?”
“猜的。”岑睿笑眯眯道:“我还知道你叫徐衫对不对?去年科举的榜眼,现在任大理寺评事。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次是借着祥瑞钱庄一案来淮郡请人的是不是?”说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带一丝感情道:“擅离职守、托公报私,哪一条都能瞬间断送掉你的前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