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第1/2 页)
裴峻忍了好久没笑出来,看那个侍者战战兢兢,三魂不见七魄,已是要吓傻了,接过毛巾便命他下去,自己拿起干毛巾替他擦拭,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那动作忽浅忽重的,竟是撩拨玩笑的意思多些,陈琛眉头一皱,钳住他的手,低声喝道:&ldo;我自己来。&rdo;裴峻抬头看他:&ldo;……怎么?怕起反应啊?&rdo;这话已很有些出格了,陈琛瞳仁一缩,忽然用力地把他向后一搡,自己大踏步扭头就走。裴峻在后倒也不追,只是站起身来,顺手拍去肩肘的余灰。陈琛披了件长风衣,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口,司机早就候着了,赶紧下车开门,佛恩一路紧跟,此刻赶紧跟着坐到后排,碰地把门一关,从窗里瞪着也想挤上来的察沙:&ldo;你,坐副驾驶座!&rdo;察沙眼见自己快一米九的个子,委实很难再后排占有一席之地,只能愤愤地绕到前面落座。车子开动后,佛恩觑着陈琛的神色不像是开心的模样,想着逗他开心,便也不顾前面还有两人,腻进他的怀里:&ldo;陈大哥,怎么不开心?我陪你玩儿好么?&rdo;察沙在前座,听着佛恩的独角戏越来越出格,忍不住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若是平常得空时候,陈琛逗猫弄狗一般,倒也与他玩地颇有趣味,但如今心中有事,佛恩又中了他的心病,顿时烦躁起来,黑着张脸把佛恩拎起来推到一边儿,斥道:&ldo;安静点!&rdo;佛恩见陈琛真拉下脸来,也不敢造次了,缩手缩脚没敢再动,一抬头在镜子里见到察沙的鬼脸,登时大怒,用眼神与他无声地厮杀起来。宴会厅里缓缓步出几个人,为首的宋哈双手环胸,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尾尘‐‐&ldo;大少,要给他点教训,这个中国人太嚣张了!&rdo;宋哈一扬手:&ldo;不就砸了一条街么,我亏不起?先看看,老头子的性格我最清楚,比我还要贪财好利不守诺言,他们的关系可未必是铁板一块。&rdo;颂猜的别墅在湄平河东麓,虽离市区远些,胜在清净阔达。佛恩刚被带进来,就见颂猜正拄着手杖,一个人在庭院里看花。他忙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ldo;契爷!&rdo;颂猜努力地弯下腰去看着他载的那一丛紫色兰花,神情认真地仿佛一个园丁:&ldo;跟着陈琛也不少日子了,查出什么来了?&rdo;佛恩低头不答,颂猜撑着手杖站直身子:&ldo;他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不会查不出,只有不想查!&rdo;最后一句话声厉色茬,佛恩吓地退后半步,忽然道:&ldo;契爷,陈琛不是已经和我们合作了吗‐‐他一晚上就在曼谷砸了宋哈一条街!您不是想对付宋哈吗,为什么还要对付陈琛?&rdo;&ldo;你知道什么!&rdo;颂猜转过头来,横肉颤了三颤,&ldo;陈琛会这么好心?要不是我老了,力不从心了,会把他请过来?这是开门揖盗!&rdo;他气哼哼地走过来:&ldo;他真有心,会只在曼谷砸他一条街?他一方面吓宋哈,一方面是要吊我的胃口问我拿好处!&rdo;佛恩不敢说话了,他知道他这干爹近来脾气随着身体状况是越加暴躁,兴起时候能折磨地他死去活来。&ldo;你也知道我现在手里有的就是那些&lso;货&rso;了‐‐我攒了几十年,这都是棺材本!我已经答应给他三成,那小子昨天跟我说他想到清盛亲自&lso;帮&rso;我出货!&rdo;佛恩悚然一惊,他也知道他这干爹在清盛有个存货仓库,占着多年老面,从没敢查他的,更别说有人大喇喇地要越俎代庖!陈琛这是什么意思?真要全盘接收?‐‐未免也野心太大。&ldo;我让他做的事他没做到,只会一个劲地探我底线,都是占着我有求于他!&rdo;粗糙的手忽然伸过来,用力捏住佛恩的下颚,佛恩挣扎地问了一句:&ldo;那……那天在四季酒店……是不是您‐‐&rdo;&ldo;这你不用管!他不仁,我不义!乖儿子,你做不来,我让别人去做,只是你千万记住谁是你的主子‐‐别忘了是我当年买下了你,要不然,你现在早就做了手术在夜场卖笑卖屁股!&rdo;颂猜猛地松了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盯着他半晌,忽然道:&ldo;进去,上床等我!&rdo;佛恩怔了一下,随即低声道:&ldo;是。&rdo;陈琛对自己已成双方眼中钉之事却似浑然不知,去清盛之前还是在城里四处如个寻常游客一般游荡,佛恩和察沙寸